顾衍南垂眼,目光在她细瘦白皙的手腕停留片刻。
他很早就觉得,她适合戴翡翠手镯。
果然合适。
衬得她皮肤更白了。
松开她的手腕,白皙手腕上留下浅浅指痕。
是他刚才用力攥的痕迹。
不知道是真怕他掐死她还是怕把镯子弄碎,她没有摘下来,长发因剧烈挣扎有几分凌乱,黑白分明的眸子瞪着他,眼眶染上几抹红。
顾衍南舒了一口气,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似宣告似命令:“戴着,你当一天的顾太太,就一天不准摘下来。”
孔雀开屏
手腕隐约的痛意让温夏面上保持冷静。
但颤抖的指尖彰显她此刻的怒意。
他的反复无常,冷硬强势,她觉得自己快被顾衍南逼得精神分裂了。
这枚手镯的意义他不会不知道,强行让她戴上去,还不准她摘下来,又是什么意思?
那天他把话说得再清楚不过,每一个字她都铭记于心。
少时读《小王子》看到一句话,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
她不想掉眼泪,所以除了十年前和他那次,她从不主动和人产生羁绊。
十年前,意识到再深入会有掉眼泪的风险,她迅速抽身。
但现在,她被他剥夺了随意离开的权利。
他无形中制造一张铺天盖地的铁网,从四面八方将她笼罩,密不透风,她被挤压得只剩最后一丝缝隙。
只有画地为牢,才能保住这最后的、属于她的独立空间。
温夏咽了咽嗓子,声音恢复平静:“是你让我戴的,要是不小心弄碎了你不要怪我。”
见她没再反抗,顾衍南的脸色缓了缓:“除非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她哪有那么坏?她又不是他。
温夏抿着唇,不欲和他多说:“我去洗澡。”
语气有些冲,顾衍南挑了下眉,微不可觉地勾了勾唇。
“去吧。”他抬腿,给她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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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多了个翡翠镯子,温夏有些不习惯,她睡觉的时候手上从来不戴东西。
镯子冰冰凉凉的,存在感很强。
指腹无意识摩擦冰凉光滑的圈圈,忽然腰间一沉,顾衍南的胳膊落下来,搭在她腰上,手钻了进去。
他身上有浅淡的烟草味,她洗完澡出来,发现他在阳台抽烟。
他现在很爱抽烟。
烟味混着清冽的水汽,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呼吸,温夏身体绷紧,抓住他的手:“我还在生理期。”
“我知道,不做,只是摸。”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