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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对门

周景湛刚回办公室，就有人进来找他，新来的两个实习生，一男一女，男生叫谢景天，女生叫杨涵，都是京大的本科生。

做过自我介绍後，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热情，争先恐後地把手里拎的东西拿给周景湛：“周老师，这是我给您带的早餐，您肯定来不及吃饭吧。”

杨涵也不甘示弱，把咖啡给周景湛：“周老师，这是我给您带的咖啡。”

周景湛一向冷淡，把咖啡放到桌上，虽然没驳人家面子却也实在说不上热情：“行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干，我今天没时间，你们自己先熟悉环境。”

果然大佬都没时间带菜鸟，杨涵两人心里既有遗憾也有自豪，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周景湛只是懒得动。

“那我呢？”身後传来楚云起的声音。

周景湛头疼，他没法面对楚云起，又做不出把大麻烦推给别人这种缺德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委屈委屈楚云起：“你没事去病房转转。”

想想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让楚云起做了会有什麽後果，周景湛轻叹一声，无奈开口：“算了，你还好好待着吧，想干嘛干嘛，工作上的事找护士长，秦京达主任也行，他是心外的。”

“那你干嘛去？”

“我…”周景湛发现自己没法自圆其说，找了个由头把杨涵两人之走才解释：“我前两天一直加班，今天查完房盯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楚云起估摸着午饭前他就会回家，自己在医院待着也没什麽事，于是果断地提出：“我要请假。”

刚上班就请假，周景湛挑了挑眉，及其格式化地问：“理由。”

“消毒水味熏得我难受。”

能把这麽不正当的理由说的这麽理直气壮的周景湛只见过楚云起这一个人，怼了一句：“这麽多年也没见你缺胳膊少腿。”

楚云起似乎没打算等他的意见，已经在脱白大褂了，他刚来没任务，请假影响不了什麽，周景湛倒也没拦着，随口一说：“要扣工资的啊。”

“扣吧，随便扣，这点工资够干嘛的。”楚云起没忍住吐槽一句，然後边整理衣服边说：“我没开车。”

相处这麽多年，周景湛自然明白他想表达什麽，无非就是让自己送他回家，放在以前他二话不说就会答应。

但今时不同往日，周景湛故意没搭话。

楚云起硬邦邦地开口：“送我回家。”

“自己打车。”周景湛难得地拒绝了楚云起。

楚云起心里拔凉拔凉的，没再开口，一个人出了办公室。

怕他不高兴，周景湛下意识地就想妥协，不过这次却没能开口。

两人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楚云起心情好不好跟自己没关系，自己更用不着去哄，再者说，如今身边已经有了陶陌，如果再事事考虑楚云起以他为重，那对陶陌来说实在是不太公平。

要跟楚云起保持距离，周景湛在心里告诫自己。

楚云起刚回国没多久，确实还没解决车的问题，好在离家不远，他打算溜达着回家。

出医院步行三分钟，路旁停了一辆黑色奥迪A6L，楚云起看了一眼车牌号，周景湛的车，这麽多年没换过，真够长情的。

楚云起猜测他是为了低调故意停得离医院远，他能理解，周景湛这个年纪有了今天的成绩着实不易，要是身後没什麽背景也就算了，就周景湛这种家庭背景要是让人知道了，那他的一切成就便全都变了味。

别人不知道，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楚云起比谁都清楚，周景湛是个妥妥的高干子弟，平时穿着行事都极为低调，说白了就是怕被人说闲话。

周围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全是各地赶来求医的，没功夫看这边，楚云起悄悄走到周景湛车的旁边。

他本来想摘手表，想了想又觉得表比车贵得多，又把手放到袖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