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科室陆陆续续进来了人,看到周景湛後赶紧把王彬叫醒。
宿醉之後王彬也是头疼,可是他压根顾不上,因为旁边围了一群人让他赶紧去给周景湛赔个不是。
约莫过了三分钟,王彬把事情回忆清楚,整个人瘫软地靠在椅子上,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王彬深呼吸了几次,鼓起勇气走到周景湛面前:“周主任。”
“有事吗?”
“……我昨天晚上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不小心喝大了,我不会再犯了。”王彬越说越心虚。
“嗯。”周景湛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然後就出了办公室。
王彬嘟着嘴黯然神伤,自己的形象在周景湛面前的毁得彻彻底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周景湛因为楚云起去拉萨没告诉他生气,楚云起因为周景湛拉黑他生气,两个人互相较劲,一直没联系过。
周景湛的生活没什麽不同,还是忙忙碌碌的,他甚至开始淡忘楚云起,就像七年前一样,慢慢接受自己的生活里没有他。
虽然楚云起闲得要死,但陆文宁和夏柏茗毕竟还有工作,所以就在西藏玩了五六天,楚云起没跟他们一起回京城,自己到三亚住了十来天。
九月中旬,楚云起为了鞭策他远隔千山万水的学生,连续开了三天视频会议,之後就去燕郊陪他奶奶住着,这时候没几天他就过生日了,开始应付各种聚会。
9月23日,楚云起28岁生日,他不怎麽高兴,毕竟快奔三了,吃过饭後他按计划开车去医院,很多人提醒他去医院做检查,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周景湛。
楚云起没惊动其他人,自己一个人做了检查,结果也在意料之中,阴性。
另一边的周景湛刚查完房就接到了他爷爷打来的电话,这老头肯定没什麽好事,周景湛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不情不愿地接通:“喂,爷爷。”
此时周庆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到大孙子的声音後愉悦地回了一声:“诶,景湛,医院忙不忙?”
“还行。”这个点阳光正烈,周景湛顺手拨弄着百叶窗:“您怎麽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不是想着云起回国之後还没见过面吗,正好今天是他生日,两家人一起吃个饭。”
周景湛当然记得今天是楚云起的生日,但眼下两人闹的比较僵,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今天晚上有事,你们吃吧。”
周庆头疼地“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你少给我找借口,你们俩闹别扭的事我都听说了,趁今天晚上的机会主动点,别老这麽僵着。”
周景湛真的非常不理解,他爷爷一个老干部从哪听这麽多八卦,没好气地开口:“我为什麽要主动,我又不欠他的。”
“诶呦我的宝贝孙子,爷爷知道你不欠云起什麽,但同样他也不欠你的,你别忘了他出国的时候你们早就分手了。”
周景湛翻了个白眼:“我是没忘,但他三天两头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我闹分手,我怎麽知道他那次来真的。”
“所以说这次你才更要把握住机会,再这麽闹下去他又走了,到时候你上哪哭去?”
“他要走是他的事,我不可能哭。”
周庆似乎是懒得跟他浪费口舌:“行了我不跟你掰扯了,总之今天晚上你必须得到场,要不然你别怪爷爷在医院给你使绊子。”说完就当机立断挂断了电话。
周景湛叹了口气,身心俱疲地去门诊,到晚上下班的点,想想他爷爷万一真的给他使绊子又觉得不好搞,非常不乐意地去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