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些还不够,他补充道:“不管是谁跟你说我坏话,你都不能躲我。”
看来这家夥还记得前几天的事情,好记仇啊,方槐郁闷地想,嘴上答应:“嗯。”
“我躲你做什麽,我又没做亏心事。”
孔令羽好笑地盯着方槐白皙的脖颈,眼里的冷漠化开,化为一滩滩柔水,接话说:“是哦,迈迈又不做亏心事,怎麽可能躲我。”
“那就说好了,以後不能躲我。”无论我做了什麽,你都不能躲我。
告别福利院的人,方槐带着孔令羽回家。
为什麽说是“带着”?
因为这家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认路。
一路上,孔令羽哼唱的不知名的曲子一直在方槐耳边循环,他还是微微侧身听着这首莫名好听的曲子。
在他面前,孔令羽好像很少有正经的时候,方槐一边打电话一边无奈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他都快没脾气了。
重点是,这家夥还“体谅”地出声询问:“怎麽了?”
方槐抿唇,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无奈,电话那边的人也猜到方槐这边的情况了,语气不悦地问:“他的公寓还没收拾出来?”
手机音量适中,孔令羽却将黎悬的话全部收听在耳,嘴角挑起讥讽的弧度,冷冰冰地说:“看来,迈迈的朋友对我意见很大啊。”
方槐只觉得旁边沙发往下陷,下一秒孔令羽问他:“你也催我走?”
“我?”方槐脸上表情僵硬,被夹在两人中间,他进退两难,他看看黎悬再看看孔令羽,斟酌语句:“没有。”
转头跟黎悬说:“前两天维修工不小心把水管弄炸了,还要两天时间。”
孔令羽斜靠在沙发上,握拳抵唇,直勾勾地看着方槐,很有心机地入镜,黎悬的礼貌得体地询问:“这位——小槐的朋友,能让我和方槐单独说会儿话吗?”
方槐回头看孔令羽,他无所谓耸耸肩,摊手朝方槐方向说:“你需要我回避吗?”
左右为难的方槐只觉得头大,他坐正,眼神躲闪,“正好,厨房里的盐用完了,麻烦你下楼买一包了。”
孔令羽嘴角抽抽,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情绪,正当方槐以为他要拒绝时,孔令羽起身往门外走,关门声不重但还是透着一股怨气。
他站在门口,擡头望向上方,将胸中郁气缓缓吐出,看不清神色。
划开手机,泛白的灯光打在苍白侵略性极强的面孔上,显得鬼气狠厉。密密麻麻的资料布满整个屏幕,孔令羽眼睛飞快扫过这些资料眼里闪过不甘。
孔令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到了一把抛入口中,森白的牙齿将坚硬的糖果嚼得咯吱作响,沁人的凉意让他冷静下来。
“太着急了。”
孔令羽喃喃道:“不应该这样的,他不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