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漆风泠没有看苏柳,用另一只手轻轻推开苏柳。
“你不准走,”被几次三番地推开,苏柳都要气死了,没想到每次小打小闹都是小儿科,漆风泠要是真的生气了,简直是地狱难度,他只好胡搅蛮缠,“亲了我你还想一走了之,你必须娶我!”
“对不起,”漆风泠的眼泪已经止住,但是他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苏柳分手,“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除了你之外不会娶妻,但是我也真的没办法娶你。”
“你……,”苏柳气哭了,“那你还来招惹我,你怎麽这样?”
他哭了之後,似乎也不想再挽回漆风泠。
见苏柳边哭,边往回走,漆风泠不能看着苏柳这样回去,只好化成本体将苏柳抱起来带回东楼。
“别哭了,那个人一定会来找你,我只是一个过客,以後你就知道了,”天知道漆风泠说这句话时心都在滴血。
“白月光”的威力果然很强大,漆风泠已经被苏柳伤得体无完肤,但是一想到苏柳对待“白月光”的种种妥协,漆风泠就苦涩不已。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苏柳已经嫁给他,他们俩最恩爱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出现,苏柳是不是真的会弃他而去。
原来他只是苏柳的将就,漆风泠很痛苦。
漆风泠用手帕给苏柳擦了擦眼泪,就打算再次离开。
“你真是个混蛋,难道仅仅因为你小时候说让我等你,我就会那麽喜欢你吗?”说完这句话,苏柳捂着脸往楼上跑,像个被渣A抛弃的小可怜。
漆风泠似乎愣住了,他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才忐忑地上楼去找苏柳。
苏柳趴在床上哭。
“苏柳,别哭了,我们谈谈?”漆风泠轻手轻脚地,将哭成一滩水的苏柳抱坐在腿上。
“你现在知道你是那个‘人’了,所以可以占据主动权想跟我分手就分手,让我反过来倒追你?顺便出一出你追我时受得窝囊气?你做梦,你爱去哪去哪,不想娶我?我还不嫁了!”苏柳哭得很伤心,他似乎一瞬间失去了很宝贵的东西。
“我真的不是,”漆风泠再次强调,“你为什麽那麽笃定?”
“你左手无名指根有一颗红痣,”苏柳咬牙切齿,“你还好意思说不是?难道你不记得,就可以不承认麽?”
漆风泠真是百口莫辩,他也要被苏柳逼疯,苏柳的话让他陷入“失忆书生狠心抛妻”的剧情,可是……
漆风泠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甚至恨自己太有道德感,“手上有痣的人很多,也许是巧合。”
“怎麽会有那麽多巧合,又不是拍电视剧,怎麽偏偏你手上就有红痣,那痣还是心形?”苏柳刨根问底。
“你确定你没看错?”漆风泠伸出左手看了看,他的左手无名指根,确实有一颗长得很标致的心形红痣,“你之前怎麽没认出我?”
“……我没见过你,那时候你只是一团雾气,只是很偶尔的一次,露出了一只很小的手,那手上有一颗小红痣,比你现在这颗还要小一点,”苏柳眼中酝酿着眼泪。
他的儿时夥伴,在他最孤独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每次过来找他,都是傍晚天刚暗下来的时候。
那时,花园里的灯一闪一闪。
像是一段特殊的暗号。
诉说着:我来了,苏柳。
那时候他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还会给那‘人’比心,用各种各样的手势比心。
也许是出身牛犊不怕虎,他从来不觉得那个‘人’是诡。
——苏柳,我来了。
那‘人’说。
——爱你呦。
苏柳比心回应道。
有一次,那‘人’来得早了些,苏柳正一个人荡着秋千。
那‘人’伸出一只小小的手,搭在苏柳的秋千上。
那只手的左手无名指根,有一颗小小的,爱心形状的红痣。
“太突然了,我好好想想,”漆风泠有点头痛,他和苏柳的相处中,苏柳从未提到此事。
而且,这颗红痣一直都在,怎麽苏柳之前就一点也没怀疑。
“你的信息素还是香草味,我只跟你说过,我喜欢吃香草味的冰激凌甜筒,你……居然连信息素都是这个味道,可恶,”苏柳越说越笃定。
“……,”漆风泠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