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恧沉默下来,老实说,她其实不明白,像苏柳这样强大又美丽的Omega,居然也需要靠控制Alpha来获得配偶,她最近甚至觉得她的所作所为,有一种很可笑的感觉。
她本来觉得她出身不好,长得丑,全世界都欠她一个配偶,她就是绑了齐桁又怎麽样?她绝不放手。
可是……
比她美丽,比她优秀,比她强大的人,居然也不能心想事成丶得偿所愿,她瞬间觉得,她从前那些想法,有些无理取闹。
也许,真爱本来就难觅。
就算一个Omega,再美丽,再强大,再优秀,又怎麽样?他没有长在对方的审美点上,也照样得不到爱。
那麽,爱是什麽?
爱,究竟是什麽?
爱。
在她看来。
也许是救赎。
是她对童年不幸的代偿。
她不能没有齐桁,她渴望被救赎,哪怕这个爱意是假的。
不然,她觉得自己痛苦。
她需要齐桁的爱。
她的精神,在齐桁的爱意中活着。
而身体,却早在童年时,便已腐朽死去。
她要的不多,她只是在自救。
这也有错?
时间又过去了一周。
苗恧每天都被苏柳折磨着。
“我决定跟他分手,放他自由,”苏柳将苗恧叫到角落里说话。
这半个月的时间,苏柳似乎将苗恧当成了闺蜜,有什麽恋爱的烦恼,都跟苗恧说。
似乎知道就算别人不懂他,苗恧一定懂他。
“你想清楚了吗?他离开你,你不会伤心吗?”现在的苗恧,已经抛开了尊卑,与苏柳以朋友之礼相待。
“可是,我爱他,是想从他身上找到爱自己的光,他不爱我,让我伤心难过,岂不是伤害了我?我不准任何人随便伤害我,比起爱他,我更爱自己。”苏柳说得慷慨激昂。
“……可是他是你的保镖,你要是放他走,会不会不安全,”苗恧心神不宁,说出口的话也有些不过脑子。
“我只是不爱他了而已,我会跟他说清楚,给他开工资,让他继续做我的保镖,这又不冲突,”苏柳掷地有声地说。
“……,”苗恧精神萎靡。
与苏柳分别後。
她遇到了绿夭。
绿夭最近在文体大赛上认识了几个青年才俊,她正在考察他们的能力。
看到苗恧,绿夭招呼道:“你来了,太好了。你刚好也要加入特殊部门,不如也考考他们。”
苗恧心烦意乱,很想单独静一静,但她来不及拒绝,就被拉着去了。
就是这麽巧。
其中一个Alpha,正好就长在苗恧的审美点上,甚至比齐桁还要让她心痒。
而对方,一眼就看中了苗恧。
两人像是相隔千百年的恋人。
只是对视了一眼。
就已是地老天荒。
苗恧流下了眼泪。
她终于明白,是她的自私和妄自菲薄,让她万劫不复。
这天夜里。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纠结了多久。
她决定。
给齐桁解蛊。
但她没想到的是。
在她将心蛊引出体内,给齐桁解完蛊後,那个蛊,就被蹲守在外面的楼老板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