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苏柳眼还未睁开,先捂住了自己的嘴,“下次再敢这样亲我,就别想再上我的床。”
漆风泠的声音委委屈屈,“苏柳,该起了。你昨晚临睡前,特意吩咐我这个点必须叫你起来,你忘了吗?”
“我是这样吩咐你的吗?”苏柳捂着嘴,另一只手掀起被子盖住脸,有些生气。
漆风泠好笑地握住苏柳露在外面的手,那只手细长白嫩,握在掌中小小的,柔柔的,“叫了你很久,你都不理我。苏柳,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少找借口,叫醒我的方法那麽多,你却偏偏选择了这一种,我很生气,”苏柳并不买账,但并未抽出被漆风泠握住的手。
“可我不是什麽正经人,”漆风泠顺杆儿爬,用唇贴近苏柳的手背。
“你是勾栏院毕业的吧?”苏柳有些受不了,掀开被子去推他,“毕业时是不是还被评为优秀毕业生?”
漆风泠唇角一勾,被苏柳这样讽刺却仍然笑得轻快,眼中倒影着一个脸色桃红的苏柳。
“你笑什麽?”苏柳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脸又多红,色厉内荏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苏柳,这一点我可能改不了,”漆风泠非常坦荡,“哪个正经的Alpha还没转正,就敢爬Omega的床?”
所以。
他本来就不是什麽正经血族。
苏柳接受他,就应该接受他的全部。
“你还很骄傲?成何体统,”苏柳气得不知道着了什麽魔,居然去咬漆风泠的唇。
很快,就被按在Alpha身下亲吻。
大概过了半刻钟。
“……你有完没完,”苏柳终于逮住机会推开漆风泠,这家夥的吻技突飞猛进,苏柳有些招架不住,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要被他亲得失去理智,然後……
“起来!松手!”苏柳擡脚踹他,越想越觉得有那种可能性,对漆风泠也没了从前那种怜香惜玉的感觉,现在这个Alpha是匹对他野心勃勃的野狼,苏柳告诫自己千万要守住阵地,“下去!”
“只是简餐,苏柳,你好久没吃饭了,”漆风泠顺势起来,转而握住苏柳踹向他的脚,给苏柳做脚底按摩,“又打又骂,苏柳,你怎麽……总是欺负我。”
谁欺负谁啊?苏柳被他特殊的手法弄得仰躺下来,一时说不出话,只能闭目承受,也不知他哪里学的,搞得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是一种,很放松,又很奇怪的感觉。
“每次我父亲跟我母亲吵架,我父亲就会用这招,”漆风泠解释道,语气中还有点小得意,“喜欢吗?我父亲那个Alpha还藏着掖着不让我看,我特地躲着学的。”
“我……,”苏柳不知道该说什麽,又适应了一会,总算把握住节奏。他叹了口气,这下终于知道为什麽是那种怪怪的,隐隐透着点令人上瘾,又好像想要点什麽的感觉,“这是那种功法,你还去学,真是不害臊。”
“……?”漆风泠很迷茫,脸上都是天真烂漫。
苏柳轻轻说了三个字。
漆风泠恍然大悟,似乎联想到什麽,脸红了起来。
“你不是很早熟吗?”苏柳擡眼看他,发觉漆风泠居然真的那麽单纯,以为只是普通的按摩,又不知还该不该骂他,“这种时候,你又纯洁起来了。”
漆风泠手上的动作没停,低垂着头红着脸继续按着。
“别按了,”苏柳咬牙忍着那种古怪的感觉,坐起来推他。
“可是你喜欢,”漆风泠眼中似含着春色,配上他那张在Alpha中难得一见的清纯的脸,显得尤为风情万种。
“……,”苏柳只好又躺下去,他对漆风泠太纵容了一些,这样不好。
又过了一会儿。
结束一个循环的漆风泠总算放过苏柳。
“做事要有始有终,”漆风泠解释道,“既然是功法,半途停下可能会气血淤堵。”
“……,”是这样没错,但是……
苏柳还是很想打他。
都怪他,真是的。
似乎被迫提前解锁了什麽老夫老妻才会做的事。
思想都不纯洁了。
好气。
苏柳爬起来穿上拖鞋,刚走几步就有点腿软,被身後的漆风泠扶起来抱到衣帽间。
“我好了,”苏柳脸也红了,挣开漆风泠的怀抱,“你先出去,我换好你再进来。”
漆风泠微笑着凑近看了看苏柳的眼睛,随後关门出去。
漆风泠出去後,苏柳换衣服时,才发觉,脖子上不知何时系挂着那个小巧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