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在院子里枯坐了一夜,她的花店被裴琰卖了,她暂时没有地方去,这个时候,她才惊觉,她与裴琰之间,似乎隔着不小的鸿沟。
第二天,她主动向裴琰提出,想要搬出去住,她夹在他们之间,不是很方便。
裴琰不同意。
连古枫也有一些积蓄,于是自己去找房子。
可是那些房子的卖主,总会出尔反尔,或者临时加价。
连古枫觉得自己没得罪过什麽人,怎麽总是遇到这种事。
心里有事,吃饭时也会表露出来。
顾弈知道後笑了一下,说:“你是裴家的媳妇,跟丈夫分居,别人怎麽看?”
连古枫又看向裴琰。
裴琰给顾弈夹了一筷子菜,眼也没擡地说:“住着不开心麽?为什麽要搬?”
连古枫于是垂下头不说话了。
她总不好说:因为你们总是那样,还那麽开放地让她看现场,她真是尴尬地想钻地缝里。
连古枫不知道的是,在她低头的瞬间,她名义上的丈夫,和他的爱人,飞快地用眼神交流着什麽。
搬出去的事不了了之。
为了避免长时间待在一起尴尬,连古枫找了份“插花师”的临时工作。
自从有了工作,连古枫越发察觉到,爱与不爱,在细节上显露着很大的不同。
有时候她回来得早,裴琰还没到家,顾弈会让家里的帮佣等裴琰回来再吃饭。
而她回来得晚,不会有人等她,甚至连一盏灯都没有,更别提一碗驱寒的姜汤。
这种被爱排斥的氛围,连古枫默默承受了一个季度。
她与裴琰的形婚需要维持五年。
而现在还没一年,她已经有了毁约的想法。
太煎熬了。
事情的转折,在一天晚上。
那天她带着翠翠逛夜市,翠翠又跑没影了,她找了很久有些疲惫,便先回去。
夜很深,她原本以为家里那两个Alpha应该都睡熟了,正打算放轻脚步朝她的卧室走,却在握住门把时,被人搂抱着扔上了床。
裴琰喝醉了,还把她当成了顾弈。
早上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听到了裴琰和顾弈吵架的声音。
顾弈似乎一夜未归,刚从外面回来。
一回来,就看到了从连古枫房里出来,衣衫不整的裴琰,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一下子就爆发了。
连古枫愧疚极了。
她被人强迫了,但她却觉得,她才是罪魁祸首!
从那天之後,裴琰居然会关心她的事,见她出门,还会问她什麽时候回,对她也不似从前那麽冷漠,似乎……爱上了她。
连古枫很煎熬,她似乎是爱情这碗浓汤中的一粒老鼠屎,是裴琰和顾弈之间,不要脸的小三。
可是她好像控制不住,她也渴望被爱。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
有一次,裴琰有事需要去一趟外地,家里只剩下她和顾弈。
开始的几天,两人互不打扰,各做各的。
後来,顾弈对她用了强。
她又哭又叫,顾弈只是冷淡地说:你都愿意给他碰,还立什麽贞节牌坊?
连古枫瞬间被愧疚击中了心房。
完事後,顾弈笑了起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滋味确实不错,难怪他那麽喜欢,我们扯平了。
有了第一次,後来也就顺理成章,顾弈时不时就找连古枫做那种事,甚至裴琰回来後,顾弈也会趁夜偷偷潜入连古枫的房间。
很快,这事就被裴琰撞见了。
连古枫觉得她有罪,她辜负了裴琰的信任,如果不是她,裴琰和他的爱人,就不会相互背叛,最後……变成了这样。
愧疚让连古枫成了这个家最低位的人。
“给我生个孩子,”裴琰和顾弈都私下找她提过这个要求。
都这样了,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麽都强。
过了不久,连古枫怀孕了。
怀孕之後,她似乎得了抑郁症,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