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不知道是季珈蓝的谁,他只能先稳住再说。
“你之前跟我打电话,我都没空回你,如果耽搁了你什么事,勿怪勿怪啊……”那人乐呵呵地笑了两声,珈蓝的记忆迅速被拉回到被李哥他们堵在天台的晚上。
珈蓝:“没什么事,都解决了。”
“你是都能解决了,你家里势力那么大,害,你可不知道我最近过的有多惨,那群追债的他爹的阴魂不散,硬往你门口泼油漆,动不动就打人威胁,嘿我还真想过要不要去卖个器官还债得了,这不是想起我还有兄弟你吗?”
珈蓝缓缓垂首,手指在挂断电话的边缘,这人听语气,应该是和珈蓝以前一样欠下巨额赌债的人。
只不过他实际上的债主是戚让,到底没遭什么实质性的罪,这人却不一定了。
“你王初哥我是真没办法了,当时帮你处理那票事情的时候,我发誓以后不找你了,这真是最后一次,你借我点钱,我去搞票大的,等我赚了,翻倍还你。”
“你又想去赌?”珈蓝举起了手机。
“呵,这不是只要还有机会,就能翻盘……”
珈蓝果断挂断了他的电话,删除拉黑一气呵成,躺回床上休息。
而电话的另一头,王初被人狠狠压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不是说你肯定能联系上帮你还钱的人吗?”
王初立马求饶:“等等,别打!别——他那边肯定是信号不好!”
领头的人冷笑一声,王初颤抖着手拨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了。
绝望地看着一群人朝他靠近,王初眼底除了害怕以外,恨意越来越鲜明。
好你个季珈蓝,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就想跑路,天底下哪有这种美事。
“啊啊啊啊啊——”
拳打脚踢落下,王初在此刻,只能尖叫。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珈蓝道:“请进。”
这个时间点还会来找他的,只有越淮,卧室的门被推开,珈蓝没有下床的意思,就趴在床上,腿带着脚一起在边缘晃,直到明晃晃的目光落在身上,他难得被烫的不自在,一把扯过了被子。
“越淮,你怎么不说话?”
他还在敷药,没睁开眼睛,默许了对方的靠近。
越淮沉默寡言地靠了过来,手突然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脸。
珈蓝疑惑地歪头:“越淮?”
越淮缓缓抱住了珈蓝,头埋在他的颈窝,这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态。
他的呼吸喷洒在珈蓝身上,令人极其不舒服,他难受地想躲,又被牢牢按了回去。
这是因为今天的其他三个男人吃醋?
珈蓝想了想,为了任务,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不要伤心啦,毕竟现在我和你在一起呀。”
越淮什么都没说,只抱他像要将他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