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翌日,苏慕松宿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也肿的老高,头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似乎自己昨天在洛尘面前颇为失态,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起床去倒水喝,却看到伏在桌上睡过去的萧洛尘,直呼自己该死。
想着他昨日照顾自己辛苦,须得好好补上一觉,苏慕松并没有叫醒将萧洛尘,而是将人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午时过後,萧洛尘没有睡醒,苏慕松只当是他累极了,因此多睡了些时辰,没做他想。
他带着萧不忆去铁匠铺子里打了把短剑,再回到府中时已经是申时了,去找萧洛尘,却发现他仍旧没有醒来。苏慕松与萧不忆轮番上前,却都没能叫醒萧洛尘。
苏慕松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赶忙吩咐随从去请大夫。
大夫替萧洛尘把过脉,虽是寒冬腊月,额头却渗出豆大的汗来。
见大夫这般模样,萧不忆只当他爹爹是病入膏肓了
“大夫,我爹爹到底是何病症?”
“额……从脉象上看只是有些许的气虚血亏。”
“那到底是何病症?”
“这……”
大夫欲言又止,向来好性子的苏慕松也不免急躁起来
“有话便直说。”
“萧公子……或许只是睡着了?”
苏慕松闻言,霎时间不知该说什麽好,半晌,无奈的对随从道
“送大夫回去吧。”
这大夫在京都行医十数年,并非庸医,然而却诊出这样的结果来,苏慕松知道,萧洛尘的病症怕是非同寻常,看来也只能是请长孙晨浅了。
长孙晨浅因受苏慕枫所托为定王的乳母医治,眼下正好在苏慕枫京郊的庄园中。
苏慕松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朔月东升,城门马上便要关闭了,也顾不得许多,冒着刺骨的寒风,孤身一人骑了马便往京郊而去。
第二日,晨光熹微,城门一开,早已等候在外的苏慕松和长孙晨浅便策马而入,直奔安国公府。
萧不忆守了一夜,终是没能抵挡住困意,在萧洛尘的床榻边睡去。
苏慕松将萧不忆送回他自己的住处再过来时,长孙晨浅已经看完诊了。
“如何?”
长孙晨浅面色凝重的摇摇头
“只怕不妙。”
虽说有心理准备,但见有医仙之称的长孙晨浅这样说,苏慕松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他……他前日白天还好端端的……,总……总没有睡过去,便醒不过来的道理呀!”
长孙晨浅将坐立难安的苏慕松按在了座椅上
“慕松,你先冷静下来,我才好和你说後面的事。”
苏慕松深吸了一口气,又静坐了片刻,平复了心绪
“好了,你告诉我吧,洛尘到底是怎麽了。”
“照这症状来看,洛尘怕是中了蛊毒。”
“蛊?”
“嗯。或许这蛊与你们皇帝中的蛊是同一出处。”
苏慕松猛然想起,定王在西洲差点被太皇太後的旨意拿下,便是因为皇帝中了蛊毒,当时还多亏了长孙晨浅在,才救回皇帝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