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的烦闷与不适应感依旧存在,丝毫没有因他想出了解决办法而减轻。
裴西稚的眼泪止不住,也不知道埋头哭了多久,面前恍然响起了沙砾摩擦与车轮滚动的声音。
他吸了吸鼻子,探起脑袋看了一眼,被一道强烈的灯光闪了眼睛,他下意识偏过脸,闭紧了双眼。
裴西稚本想等到眼睛适应了再转过来,但身侧先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要哭多久?”
嗓音低低的,还有些沉,轻缓地挟着淡淡酒气随冷风飘过来。
是梁砚舟?
裴西稚懵了下,反应过来後当即正过脸,一只温热,带着薄茧的手掌覆到了眼皮上。
等了几秒钟,温暖的手掌收走,裴西稚睁大了眼睛,分神瞥一眼稍远处停着的车,车灯已经由远光改成了近光。
梁砚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站到了裴西稚面前。
灯光不刺眼了,柔和的夜幕里光辉四溢,裴西稚愣怔了下,拖着蹲麻的腿站起来,擡手去抱梁砚舟,此前下定的决心瞬间被打破。
他踮起脚把人抱得很紧,语气委屈又可怜:“你为什麽要骗我?”
梁砚舟伸出只手搂着裴西稚,安抚性地拍了两下,口吻看似责怪地反问:“骗你什麽了?”
“你说不会去找那个叫穗穗的人。”裴西稚吸了口气,拉开一点儿距离,看着梁砚舟抽噎道:“你去了,你为什麽要这样?你还把衣服脱了。”
裴西稚回想起来觉得天都要塌了,他哭得更伤心,说话断断续续的:“我不喜欢你跟别人一起。”
梁砚舟还没来得及说话,裴西稚又想起新的委屈,语速很快地抱怨:“你也没有来找我,我都走掉了,我很不开心了,你要快点来哄我啊。”
梁砚舟略带无奈地笑了笑,正欲开口又再次被裴西稚打断,他拽起梁砚舟的手臂,闻了一下袖口,没闻到什麽不好的味道,就扯过来擦自己的眼泪,语气很是指使:“你不要跟别人做。”
“做什麽?”梁砚舟闷笑了声,问他。
此刻的裴西稚完全经不起逗弄,他趴在梁砚舟怀里,闷声道:“我不喜欢你跟别人做。”语气像是商量又像是祈求:“梁砚舟,你不许跟别人做,你要快点对我好一点。”
说话间,远处的灯快速闪了两下。
梁砚舟侧眸看了一眼,空出只手轻轻捏了捏裴西稚的下巴,低下头用嘴唇蹭了几下裴西稚满是酸涩泪痕的脸颊,故作不懂地问道:“我跟别人做什麽了?”
“你……”
裴西稚哭得抽气,思维缓慢地转了一下,还没有把完整的话说出来,又听见梁砚舟说:“先上车,再晚下山的人多了堵车。”
裴西稚的情绪比开始平稳了些许,就点了点头,乖乖‘嗯’了一声,松开手可怜地说:“但是这次我的腿是真的蹲麻了。”
他的眼尾湿哒哒的,表情真诚且哀怜。
“每次都这麽蠢啊。”梁砚舟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平静地给出评价後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往车的方向走。
裴西稚脸贴在梁砚舟胸膛,停止了掉眼泪,边在心里思考等一会儿该怎麽命令梁砚舟只可以喜欢他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乌曼城条例严苛,所以凉粥和猫猫第one次的时候,凉粥才会问猫猫那个问题
所以咱们指挥官大人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呢!(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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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sorry,今天不太舒服来晚了点
明天准时(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