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气声,却让他一下都不敢动,就这么僵着身体等岑溪缓过劲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抱着的人松了劲,不再那么紧绷,他小心地抚上楚云峥的背脊,声音也压得很轻,“好点了吗?”
“嗯。”
得了这一声回应,叶渡渊也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换了个姿势,让人更舒服地躺在他怀里,“刚刚是怎么了,经常这样不舒服吗?”
他从未见过,也吓得不轻。
楚云峥摇了摇头,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看不着,才开口道,“没有,只是起猛了,缓缓就好。”
之前也有过,但次数不多,后来就格外注意,这次完全是阿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没有准备。
“怪我,我下次注意。”
叶渡渊用手抹去他额角的冷汗,眼里全是心疼。
端水给他淑过口后,叶渡渊给他喂了半碗甜粥,一勺一勺亲手喂,由不得楚云峥拒绝。
胃里有东西垫着,那种心慌感才彻底退去,这具身体,还真是不放过他啊!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累赘啊!”
很轻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带着楚云峥对自我的质疑和有些明显的放弃。
叶渡渊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十年前那个蜷缩在角落,不敢扯他衣角的哥哥。
他用这么多年才养出的自信,为何又会崩塌至此!
这三年里,谢铎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不得而知,但怀疑的种子还是埋下了。
坚定又带着安抚的声音响起,没关系,他可以重新养,“不会,岑溪,于我而言,你永远是最好的,等过段时日,随我去军中,我还,需要你。”
之前是他想偏了,以岑溪的性子,他得被需要,才能有安全感。
这不是朵温室里的娇花,得找到适合的方法。
“再睡会儿?我要去趟军营,你早日把身体养好,早日能替我分担。”
叶渡渊扶着他躺下,在他唇边碰了碰。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戳中,楚云峥笑了笑,“好,你去吧。”
把九福喊来寸步不离地守着,叶渡渊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入了军营见木槿生的第一句就是,“林煜呢。”
本来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此刻叶渡渊有太多想问的东西。
好在习惯了主上的令行无常,木槿生并没有急着去斩草除根,“还在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