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回以他一个很浅淡的笑:“你也一样。”
这一晚,他们的配合默契的街舞刷新了在场所有人对于他们的认知。
尤其是对江辞的——作为常年霸榜年纪第一的他,留给人的刻板印象就是除了学习什麽都不会。
也因此,这次研学直到很多年後,都还是同学聚会必然会被提起的话题。
研学结束後,迎接他们的就是短暂的暑假。
——是真的很短,短到馀响只觉得睡了几觉就开学了。
偌大的学校就只有高三一个年段在上课,要多命苦有多命苦。
学校为了鼓励他们学习,还特地定制了一块手写板,挂在教室後面的墙上,让他们在上面写下他们的目标分数和大学,并且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慢慢思考自己的目标。
不过班里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在那块板挂上墙後的三天就已经陆陆续续地过去写了。
张淼拿着笔,在上面郑重其事地写上了“本科”两个字,扭头去看方承羽写的:“老方,咱俩一起努力啊,馀哥已经铁定能上岸了,咱俩也得追上他的脚步啊。”
“难啊,他现在的分都已经稳在二本线了,而且前两天开学考的数学他都接近及格了。”方承羽苦着脸说,“而咱俩还在四五十挣扎呢。”
“纠正一下,是你在四五十挣扎,我在三四十挣扎。”张淼长叹一口气,“想当年他跟我们还是难兄难弟……他到底咋学的?”
“想知道吗?”馀响的声音忽然从两人身後冒了出来。
“噫!”张淼吓得一激灵,心有馀悸地拍了拍胸口,“馀哥你咋走路没声啊,吓死我了。”
“我已经站你们背後很久了,是你们自己没注意。”馀响无辜地一摊手。
“所以你是怎麽学的?求指教啊。”方承羽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求知的渴望。
“少打游戏多做题,不会的多问江老师。”馀响和蔼可亲地看着方承羽和张淼说,“你们知道我一整个暑假是怎麽过来的吗?”
张淼呼吸一滞:“怎麽过来的?”
馀响四下望望,确定江辞不在附近後才继续说:“我每天一睁眼,江辞就坐在我床旁边,手上拿着一本书在那等我起床。”
“这还没完,他就跟脑门上长了眼睛一样,我才刚睁开眼他就马上放下书,一边看我一边说——”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回忆了一番後学着江辞平时的表情,模仿着他的语气,“醒了?该起床学习了。”
“妈呀。”张淼突然睁大眼睛惊呼一声。
馀响还浑然不觉:“是吧,非常惊悚。”
张淼擡起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馀响身後:“不不不我我我是说……”
“我不记得有你这个儿子。”江辞淡淡的嗓音自馀响身後传了过来。
方承羽颇为同情地看了馀响一眼:“馀哥,更惊悚的来了。”
馀响人都麻了:“我知道了,不用提醒我。”
“学的挺像。”江辞淡声评价道。
馀响硬着头皮笑笑:“是吗,谢谢夸奖。”
“希望你在别的方面也能深得我的真传。”江辞淡定地说道,“比如数学和物理。”
“我争取吧哈哈哈哈……”
“话说你们怎麽还没写你们的目标大学啊?”方承羽刚才就注意到了江辞和馀响两个人的名字後都还是空白的,终于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但是他问完之後就发现江辞和馀响都不吭声。
方承羽:“?”难道我不该问?
“我还没想好。”馀响憋了好一阵,才堪堪憋出来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