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
跟陆子扬到完别,馀响才重新瞅向江辞:“我们怎麽回去?也叫个车?”
“走路。”
馀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
江辞便再说了一遍:“走路。”
“走路要累死的,少说得走一个小时。”馀响嘀咕着,默默掏出了手机打算约车,然而刚拿出来就被身边的江辞一把抢了过去。
江辞直接把馀响的手机揣进了自己兜里捂得死紧,语气也强硬了起来:“我说走路就走路。”
到这里馀响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你是不是喝醉了?”
江辞点了点头:“嗯。”
“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汪铭刚才那句话浮现在了馀响脑海,结合江辞依然淡定的表情和看不出红晕的脸,让他有些犹豫:“你别闹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江边的夜景很不错,不去看看吗?”江辞淡淡地说。
这样倒是正常了不少,馀响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点:“……那就走走吧,走累了再打车。”
“好。”
意见达成一致後他们就出发了。
他们聚餐的地方刚好就在江边,走几步路就可以到步道。
过去的路上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就这麽安静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馀响一边心不在焉地走着,一边在脑子里思考着现在装醉的可行性——也未尝不可,本来就有些人是後面酒劲上来了才醉的。
他本来都已经开始酝酿了,谁知江辞又突然停下了脚步,默不作声地望向了他。
馀响满腹疑惑地问:“你又怎麽了?”
“有点累了,坐下歇会儿吧。”
馀响:“???”
你不要听听你在说什麽?!
这才走了几十米就喊累,这还是当初那个男子1500跑第一的仅次于体育生的江辞吗?
江辞选择性地无视了馀响震惊的表情,擡手指了指侧边的长椅:“坐坐?”
馀响一时不知道江辞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半信半疑地先答应了:“那就坐坐?”
得到同意後的江辞无比自然地牵起馀响的手就把人往长椅那带。
被牵住手的馀响一下子就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地被拉着坐下,还不忘左右看看有没有过路的行人。
好在已经挺晚的了,除了他们根本没有人会在这里悠闲地散步。
“你还记得我去年生日那天吗?”江辞忽然问道。
“啊?”馀响一怔,随後反应过来,“记得啊,当时也是在江边。”
他还记得他买了两瓶可乐,跟喝了假酒一样在那跟个中二病似地举杯邀明月。
这麽一想那次反而比这回喝了那麽多酒还要不清醒。
“其实那天我一直想做一件事,但是没做成。”江辞半偏过脸,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半边脸上,“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馀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跳不自觉地变快:“……什麽?”
他话音刚落,周围就毫无征兆地陷入了一片黑暗——跟去年那次一样,到点了,路灯熄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阵温热的微风就带着江辞的气息席卷了过来,紧接着唇上传来了温软的触感。
紧张和害怕在这一瞬间全都被他抛诸脑後,脑子里只能意识到一件事:
江辞在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