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亲爸啊这是什麽世纪大战?”两人互掐的场面很快就吸引了班里人的注意,一群人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围了上来。
“什麽玩意?打起来了?”
“真的假的?三水和老方在那傻愣着干什麽呢?还不赶紧去劝架??”
馀响心下一慌:“……”坏了,这下玩大了。
好在张淼反应够快,连忙帮着驱散人群:“他们闹着玩呢,散了啊散了啊,等下把雷公引过来了就不好了!”
馀响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也顾不得那麽多了,直接就撤开了手,正想习惯性地把手往江辞身上擦,但又想起上回这麽干的结果,悻悻然地又撤了回去。
江辞也在他收手之後松开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馀响故意避开了江辞的目光,双手抱臂:“回归正题……我们刚才说到哪了来着?”
方承羽:“馀哥你脸有点红。”
馀响:“……那是被掐红的,罪魁祸首就在我旁边,建议帮我去跟雷公告个状,让他写检讨并且当衆朗诵。”
“容我辩解一下,我刚才没有用力。”江辞托着腮看着馀响的侧脸,淡淡道。
“但是被掐的人是我,我不认同,所以驳回。”
“哎呀馀哥你俩先别闹了,先说正事啊。”张淼眼看馀响跟江辞犟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架势,又忙不叠地继续打圆场,“你刚才说想想,想好了没啊?”
“想好了啊,我有两个解决方案。”馀响故作神秘地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个是你们磨牙打呼的继续一起睡,我去申请单间。”
张淼和方承羽对视一眼,各自挠了挠脸:“这个不太行,那第二个是什麽?”
馀响:“第二个是我们都去申请单间。”
张淼摩挲着下巴思索:“我怎麽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方承羽:“申请单间雷公能同意吗?”
馀响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能性:“自费应该可以吧?”
江辞适时提醒:“前提是酒店还有别的空房间。”
张淼点点头:“对啊,咱人数也不少,标间那些估计都满了,除非是那些贵贵的套房……”
江辞:“最重要的是,你有钱吗?”
如果说张淼那句话是一针见血,那江辞後面补的那句就是一针戳到大动脉了。
空气沉寂了足足有半分钟,最後馀响坚定地拉过了江辞的胳膊,清了清嗓子:“那什麽,我的睡眠非常的脆弱,一点风吹草动都睡不着,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跟他睡比较合适。”
张淼&方承羽:“馀哥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麽?”
睡眠脆弱?是谁在喧闹的大课间还能睡的雷打不动的!是谁!
馀响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努力板着脸又补了一句:“在床上睡的时候很脆弱。”
张淼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真的是这样吗馀哥。”
馀响僵硬地点了点头:“当然是。”
其实当然不是,睡眠脆弱完全是鬼话,问题在于他是在对自己的睡相没有信心。
江辞好歹算是知根知底了,大不了脸皮厚点破罐子破摔,但是如果被张淼或是方承羽知道,那他这两年在他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那就真的要毁了。
在馀响的坚持之下,张淼和方承羽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临近月底,高一高二年段的课程基本上已经完成,进入了复习阶段,同时也在紧密锣鼓地准备六月初的合格性考试。
不过在此之前,高三的高考更先来临。
他们的教室要腾出来做考场,在帮忙整理完考场之後就可以获得一个小长假。
“课桌特别晃的就换掉,後面的书柜也要搬出去,个人物品必须全部带走,到时候回来我们就要搬到高三楼上课了,还有窗户。。。”放假前一天,雷万全在讲台说明关于整理考场的各项要求。
衆人表面上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实则是根本没听进去什麽,脑子里全是即将放假的雀跃。
“……就这些,我等下还要去开会,辛苦班长和劳动委员组织一下,对了,再次强调,一定要等年段长过来检查说合格了才可以走!”
“好——”
雷万全离开後,班里就开始躁动了起来,班长主动上到了讲台,开始宣布分工情况。
劳动委员是一个性格很腼腆的女生,她单独找到了江辞和馀响,却因为紧张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丶那个……”
馀响茫然地望着她:“怎麽了?”
“我丶我……”可惜她一连我了好几个,一对上他们的视线就又忘了自己该说什麽。
“我知道了。”馀响看出了女孩的紧张,对此深表理解,所以他对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然後淡定伸手把江辞的脸转向了自己这边,“这姓江的冻着脸看着你很恐怖对吧,我帮你挪开了。”
被迫转向馀响那边还被扣了顶莫须有的帽子的江辞:“……”这简直是污蔑。
虽然并不是这麽回事,但馀响此番举动成功逗笑了她,心里的紧张也就消散了不少:“是丶是这样,就是,嗯。。你们两个是班里最高的男生,可以拜托你们擦一下靠外面的那两扇窗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