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明他或许没有发现,或者没有放在心上,再或者是他脾气好原谅了他的一时冲动。
“有红笔吗?我忘记带了。”
江辞的话打断了馀响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答道:“有。你要做什麽?”
“对一下数学答案。”江辞语气淡淡的,听起来跟平时没有什麽两样。
馀响奇怪道:“数学有发答案?”
“老师单独给了我一份。”江辞解释说。
“学霸的特别待遇啊。”馀响唏嘘着,翻出了红笔递给他。
江辞伸手接过,没再说什麽,埋头对起了答案。
馀响暗自松了一口气——现在看来他们之间还是可以像之前一样相处的。
就是在他刚好写完了一张卷子习惯性地转头往旁边看的时候,瞥见江辞的试卷上有好几个用红笔圈起来的答案,不禁吃了一惊。
错这麽多?这还是江辞吗?
他又开始担忧起江辞的状态了起来,生怕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那他就罪过大了,要是被范正清知道了估计真要拿着刀追杀他了。
所以这下他就不得不问了:“……你错了多少题?”
“你猜。猜对了有奖励。”
馀响:“……”这人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于是他憋着一口气,数了一下江辞试卷上红圈的数量,还是很难以置信:“你选择填空错错了6题?”
虽然这个数量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实属正常,但放江辞身上就很不对劲了。
“谁告诉你圈起来的就是错误的了?”江辞转过脸来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馀响一脑门问号:“那你没事用红笔圈起来干嘛?”什麽新型的行为艺术吗?
“圈起来的是我觉得可以作为比较典型的例题给你讲解的。”江辞淡定地说,“你要现在听吗?”
“也行——但是你为什麽不圈题号非要往答案上圈?”
“为了照顾你的情绪。”
“什麽玩意儿?”馀响一头雾水。
江辞:“上次给你讲题的时候你说看着我试卷上一排红勾看的眼红,容易让你産生挫败感,所以这次我换了一个方式。”
馀响:“……是吗?”
这麽一说他倒是确实有点印象,但那其实只是他听累了想休息一下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啊。
不过知道是虚惊一场後他心里还是舒畅了不少,连带着接下来听江辞讲数学题都变得有精神了。
——
几天的假期很快就结束,高一高二陆陆续续地返校,为会考做最後的准备。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复习,所以考试进行的很顺利,除了极个别人没有把握,其馀人出考场後的自我感觉良好。
高二年段在会考结束後就搬进了高三楼,宣告着他们将在不久後就成为新的高三,进入高考倒计时。
“不要擅自换位置啊,原来的教室怎麽坐的现在也怎麽坐!”刚搬过去的第一天,雷万全早早地到了新教室,监督着学生们整理好自己的学习用品。
馀响把一摞书放在了课桌上,累的不想说话——他们的教室在五楼。
他转过头一看,陆子扬也抱着一堆快比他头还高的书,一边往前走的同时嘴也没闲着:“对对对就是这样多夸我几句,我才有动力帮你们搬书。”
“要求好多啊陆子扬,人江辞搬的比你多都毫无怨言。”宁安妍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不一样啊。”
“怎麽就不一样了,都是男生,你就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当然不一样了,能者多劳。”
“哦,那你就是承认人家体力比你好了。”
“喂喂喂我可没有这样说啊你不要乱讲。”
馀响:“……”也是没谁了。
“你的书。”他把自己刚放下来的那些书其中一部分取了出来,走过去放在来了王思恬的课桌上。
“谢谢你啊馀响。”王思恬感激地看着他,随即又想到了什麽,从外套兜里摸出来一颗薄荷糖递给他,“对了,这个给你吃吧。”
馀响愣了愣,不过还是给了她面子接了那颗糖:“谢谢。”
他随手把糖塞进兜里,便又出了教室门。
要搬的书很多,加上他有帮班里一些女生拿一些东西,一趟是搬不完的。
馀响一走出教室门就和刚从楼梯上来抱着书的江辞打了个照面。
他知道江辞现在抱着的那些书基本上都是宁安妍的,因为他出发前就听到宁安妍在拜托江辞帮忙,江辞似乎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