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馀响当然知道,但他偏偏就想嘴贱一下:“你不是自制力很好吗?”
“好个屁。”江辞非常难得说一次脏话,他伸手掰过馀响的脸,“看着我。”
馀响就这麽睁着他的大眼睛,有些茫然地瞅着他。
被这麽看着,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算了。你还是……”
馀响以为他要说“你还是出去吧”,顿时急了,然眼神一凝,毅然决然地抓住了江辞的手:“我准备好了。就现在。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告诉你。”
江辞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俯身下去埋首在馀响的肩窝,温热的吐息像羽毛一样挠着他:“不过你可能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打算放过你的意思。”
馀响惊得瞪大了眼睛:“……”你敢耍我?!
但是江辞下一句话才更是让他大跌眼镜:“我说过要帮你洗澡的。”
馀响简直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个什麽表情了:“哈?”
不等他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细密的吻就如雨点一般落了下来,温柔地游走着,他索性也就不想那麽多了,干脆闭上眼睛,把主动权交给了对方。
很快,身上的衣服尽数褪下,没有了布料的阻隔,能更加直接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意识似乎沉沦,大脑也停止了思考,只是循着一种本能在略显笨拙地回应着江辞的动作,同时又因为害羞而一直在极力抑制着自己的呻吟。
但即便他已经如此努力了,也还是招架不住,最後终于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哗啦——”江辞腾出一只手越过他,拧开了花洒的开关,温热的水便从头顶直泻而下,稀里哗啦的水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随後江辞又弯下腰,挤了一大坨沐浴露。
然後在他疑惑的注视下,非常认真地帮他洗了一个热水澡。
还顺便把自己也洗了一遍。
直到江辞仔仔细细地将干燥柔软的浴巾裹在他身上时,馀响都还是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没丶没了?就这样?”
江辞勾了勾嘴角:“不满意?要再洗一遍吗?”
馀响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洗丶的丶很丶干丶净丶了,请不要浪费珍贵的水资源。”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径直出了浴室,打算一睡了之。
他本来都要直接倒到床上了,结果又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被某个光钓人不行动的家夥给精准了捞进了怀里:“不许睡。”
馀响都要麻木了:“又干嘛。”
做又不做,净瞎折腾,不吃就别扒拉这个道理都不懂。
“吹头发。”
“懒得,吹风机举着手酸。”
“说的好像哪次是你自己吹的一样。”
至此,馀响绷不住了,斟酌了一会儿後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江辞坐到床头边,靠在江辞塞过来的腰枕上,任由着他摆弄自己的头发。
因为别的不说,江辞吹头发的技术的确很有一手,加上他这个人又格外有耐心,每次给他吹头发都无异于一场享受。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在他发间穿插着,就像按摩一样,换作平时他可以舒服到犯困,不过今晚不同,在经历了刚才一系列的波折之後,他现在脑子里全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挥之不去。
且他又忍不住怀疑,江辞刚才还说自己忍不了,一边又无比正义的真的一本正经地给他洗了个澡……好吧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特别一本正经,不那麽正经的行为固然有,但都不是他真正想的那个。
思绪万千之时,他都没注意到头发已经吹干了,江辞关了呼呼作响的吹风机,将它收进了床头柜,随即又从里面取出了某样东西。
直到江辞又一次凑近,他都还浑然不觉,一脸严肃地继续思考——
江辞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哪方面不行?”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地在耳边响起,把馀响吓的一激灵,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给秃噜出来了。
他侧过脸,有些心虚地和江辞对上视线,企图蒙混过关:“啊?没丶没,你听错了吧。”
只见江辞微微挑起眉,慢条斯理地说:“我身体健康,应该也没有幻听的毛病。”
馀响:“……”
直觉告诉他,这个“身体健康”应该不只是强调听力。
他飞速思考着对策,又被江辞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毛,不由得移开了视线,却正好瞥见了江辞手上拿着的一个小东西,下意识地就问出了口:“你手上拿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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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章真的卡了好久[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