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的血。
“杀人……唔!”小助理刚想喊,就被捂住嘴训斥:“什麽杀人怎麽杀人!整个休息室就孙顷一个人!”
“哥,哥你没事吧?”有人蹲下为孙顷处理伤口。
孙顷快要晕厥有些翻白眼,摇了摇头又点头。
“怎麽会搞成这样?孙顷哥是不是自杀啊?”
孙顷想到什麽突然来了精神,死死盯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周磬和旁观看戏的娄胜,他直接无视了屁大点的婴儿鬼,咬牙又艰难地骂:“狗…男女!”
“你有病啊,我是正义使者!看见两个人就要凑一对,玩消除小游戏呢?”娄胜嘴上嚣张,心里却也在担心这麽好的机会没能杀掉孙顷,到时候周磬和她儿子可怎麽办。
後面这几十年周磬只会是苦苦煎熬,饱受折磨。
孙顷瘫坐在沙发上,派人联系节目组商量退赛事宜。这节目出这麽多事是办不下去了,他无力仰倒平躺,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受伤手臂高擡,馀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周磬。
娄胜侧过头,低声和周磬说:“杀孙顷是我提议的,事情变成这样,我会想办法帮你。”
周磬笑了笑,“太谢谢你了,是我没抓住机会,怪我。”
“人有怯懦心理是正常的,但你不会一直怯懦。”
娄胜话还没说完,孙顷直接爆发摔碎了装满血液的玻璃杯。玻璃混着黏稠血液飞溅。
好不容易将休息室清理差不多的助理,失去了开朗笑容。
陷入这进退两难的局面,娄胜正焦心,却突然听见台上主持人说:“经过和几位嘉宾的沟通,接下来有请应执生为我们带来《败执意》在我的执着情意里,你立于不败之地。”
娄胜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麽应执生这个压轴的会提前登场。孙顷就暴怒问:“为什麽应执生会上场?为什麽!他不是这轮身体欠佳要退赛吗?”
接着擡头质问娄胜:“你骗我?你把老子当狗耍?!你这个小白脸你哪来的胆子这麽做,你算什麽东西!”
娄胜挑眉:“我说什麽你就信什麽,你蠢还怪得了我?”
“我要弄死你,你这个短命的!我要让你魂飞魄散,我要让你天天被我折磨!”
娄胜转了个圈,伸食指都弄小婴儿鬼的下巴,懒洋洋说:“那你加油!”
“滚开!那是我儿子!你离周磬远一点!”
在旁人眼里,就是孙顷对着空气吵架,气得脸红脖子粗。这画面可谓是惊悚吓人,屋里的四五个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
助理酝酿许久,鼓足勇气提议:“哥,咱们先去医院吧?”
“外面全是狗仔守着,你想让我今晚的事被曝光出去吗!”孙顷眼前发黑闭了闭眼,身边人递糖到他嘴边。他又说:“要是应执生没退赛,我不就是第二轮唯一一个主动退赛的了?”
“话也不是这麽说,您这情况比较特殊嘛。”
孙顷幽怨瞪娄胜,却发现原本有三个鬼的角落变得空无一人。
应执生要上场了,娄胜得抓紧时间赶过去。
而现在娄胜就是周磬的主心骨,她背上趴着小婴儿鬼紧紧跟在後面。
——
应执生站在後台调整耳返,他睫毛低垂着,或明或暗的灯光打在男人的侧脸,优越头骨和五官轮廓在黑暗中被勾勒。
这个位置,他能听见台下的呼喊:“应执生!应执生!应执生啊啊啊——”
林驰舞台意外的阴霾在火热气氛下被一扫而空。
应执生抿唇,垂放在腿侧的手背有些紧绷,整个人的背影冷淡又孤独。
精准的,有着出色耳力的歌手在人群中听到了那个熟悉嗓音,在跟着喊:“应执生!芜湖芜湖!应执生碾压他们拿第一!冲冲冲!”
应执生笑了下,随着伴奏声响起不紧不慢走上台。高而宽的舞台被四面八方的观衆围绕,放眼看去人山人海,他还是一眼就锁定了双手插兜,下巴微擡站在那里的鬼。
娄胜对着他握握拳头,打气儿。
应执生微微偏头,扯嘴角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