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和崇拜,抵挡不过来自四面八方的汹涌嫉妒和恶意。
应执生注意到娄胜微微低下头,刚要说话,就看见鬼嗖一下飘过来,拍他肩膀:“嘿,我有个发小是当导演的,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叫董叱,前年才得了最佳导演奖。我到时候给他托个梦,让他邀请你拍电影,拿个影帝什麽的打肿黑子的脸,省得这些人总是用这个点来嘲讽你。”
除去无法实锤的谣言,应执生能拿出来黑的数来数去也就这几点。演技差和性格冷淡神态清高。
娄胜作为骨灰级老粉,觉得这个天天塌房的娱乐圈,应执生除了演技有所欠缺其馀几乎是完美。
应执生眯起眼睛,淡声:“没听你提过这个人。”
“害,董叱一家早早定居美国。我遇到你那年,都好久没和他联系了。”
话说到这里应执生就明白过来,“先前没联系,後来就经常联系。”
这根本不是重点。
娄胜坐在应执生面前的大理石桌面上,说个不停:“你让我去给董叱托个梦,这麽多年交情他肯定会帮忙的。前年我就提过让董叱帮忙提携你,可你表现实在是太差劲了,他宁愿一辈子不回国也不要你来演主角。”
网上评论应执生会关注,他深知自己演技不好这点,没想到在旁人眼里会差到这个地步。应执生笑着问:“董叱当初就不同意,你现在再去求他,结果应该是一样的。”
“不一样,当时和现在不同,我死了啊。”
说的如此坦荡无畏,娄胜就这样轻易接受事实并用玩笑语气说出来。
应执生脸上笑意荡然无存,眼皮不自然地轻微抽搐,他得不停喝水,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心里的酸楚和火气。
“执生怎麽不高兴了?”成志叔恰好看见,问。
“吵架了呗,你是不知道,应执生天天因为那个鬼生闷气。”上次吵架把写有E国副总理签名的吉他给摔碎,福全到现在还记得这事儿,恨不得一天提上八百遍。
陶助理托着下巴,“我也想看见鬼,我想看看那个娄胜平日里是怎麽和生哥相处的。”
不用想,你本来就天天都看见鬼。
福全闭上嘴,又张开继续说:“能怎麽相处,吵得厉害呗。娄胜肯定是想要入土为安死後安息的,换做任何一个人来,估计都要恨死应执生了。”
闻言,应执生终于把注意放在现实生活中的几个活人身上,把那个恨字在心里反复咀嚼,突然说:“娄胜想要帮我找董叱,让董叱请我演电影。”
董叱谁没听过,那可是个大导演啊!就是脾气硬得像臭粪坑的老石头,很难说话。
福全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真的假的?你的宝贝娄胜还有这人脉呢?”
应执生被取悦到,嘴角上扬几分,颔首带着骄傲:“娄胜不仅帮我找过董叱,我成立工作室的那两年,所得到的资源都是娄胜想方设法安排的。”
摆脱父亲掌控成立工作室,一开始举步维艰,後来一把推手让他扶摇直上,这些资源都是娄胜想尽办法搞来的。
“你觉得娄胜会恨我吗?”应执生着重想问的是这一句。“他只会心疼我。”
福全无语凝噎,说不过应执生。
“应执生,你现在怎麽这麽自恋!”娄胜说得过,做鬼还得靠自己,他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