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一起去夜猎
被魏无羡搂着撒娇的事,让金凌别扭了好几天。可再见到魏无羡时,他虽依旧端着点架子,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疏远,偶尔还会主动凑过去,问些关于剑法或是符咒的问题。
这日午後,思追丶金凌和蓝景仪凑在静室的院子里,商量着周末去城外夜猎的事。
“听说西郊的望月山最近不太平,有村民说夜里总能听见女子哭声,还丢了好几只鸡鸭呢。”蓝景仪拿着张皱巴巴的纸条,那是他从负责夜猎登记的师兄那里偷偷抄来的。
金凌皱了皱眉:“女子哭声?莫不是什麽怨鬼作祟?”
“说不定是邪祟化形。”思追沉吟道,“我们正好可以去看看,若是小麻烦,便顺手解决了;若是棘手,再报给长辈们处理。”
“行啊!”蓝景仪立刻拍手赞成,“就这麽定了!到时候我带符,金凌带剑,思追你……你懂的多,到时候指挥我们就行!”
金凌瞥了他一眼:“就你话多。”嘴上虽嫌弃,眼里却带着几分期待——自从上次苏氏祠堂那次夜猎後,他们已经很久没一起出过门了。
三人正说得热闹,魏无羡端着碗桂花糕走了出来,笑着打趣:“哟,三个小的密谋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蓝景仪立刻凑上去,献宝似的把纸条递给他:“魏前辈,我们想去望月山夜猎,你看行不行?”
魏无羡接过纸条看了看,又擡头打量着三人:“望月山?那地方虽不算凶险,却也有些弯弯绕绕。你们确定能应付?”
思追点头:“我们会小心的,绝不逞强。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立刻用信号弹求助。”
“我看行。”魏无羡咬了口桂花糕,笑得狡黠,“不过嘛,得带我一个。”
三人都愣了愣。
“前丶前辈也要去?”蓝景仪有些受宠若惊。
“怎麽,不欢迎?”魏无羡挑眉,“有我在,你们也能多学两手实战技巧,多好。”
金凌的眼睛亮了亮,却没说话,只是嘴角悄悄勾起了一点弧度。思追更是高兴:“当然欢迎!有爹爹在,我们更放心了。”
正说着,蓝忘机从书房走了出来。他刚处理完公务,听见院子里的谈话,便随口问道:“要去夜猎?”
“是啊蓝二公子!”蓝景仪连忙应声,“我们约了去望月山,魏前辈也说要一起去呢!”
蓝忘机看向魏无羡,眼神里带着询问。
魏无羡笑着冲他眨眨眼:“陪孩子们玩玩,顺便看看那望月山的邪祟到底是什麽来头。”
蓝忘机颔首:“早去早回,注意安全。”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与你们同去。”
这下,连魏无羡都有些意外了:“你也去?”
“嗯。”蓝忘机淡淡道,“近日云深不知处无事。”
思追心里顿时更踏实了。有爹爹和父亲一起跟着,别说只是个有哭声的望月山,就是再凶险些的地方,他也不怕了。
周末一早,五人便整装出发。魏无羡依旧是那身黑衣,手里拿着陈情,走在最前面,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蓝忘机则一身白衣,背着避尘,跟在他身侧,步伐沉稳;思追丶金凌和蓝景仪跟在後面,背着剑和符咒,个个精神抖擞。
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路途遥远。蓝景仪嘴不停歇,一会儿问魏无羡以前夜猎的趣事,一会儿又跟金凌拌嘴,惹得魏无羡时不时敲他脑袋。
“你这小子,再多说两句,小心到了地方没力气拔剑。”
蓝景仪立刻捂住嘴,却又忍不住偷偷跟思追挤眼睛。
金凌被他们逗得嘴角直抽,却也没像往常那样怼回去,只是偶尔在魏无羡讲起实战技巧时,听得格外认真。
快到望月山时,魏无羡忽然停下脚步,示意衆人安静:“前面有动静。”
几人立刻屏住呼吸,拔出佩剑。只见前方的树林里,果然有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过,伴随着一阵若有似无的女子哭声。
“来了!”蓝景仪握紧了剑,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魏无羡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动,自己则吹了声口哨,陈情轻轻一转。那白色的影子似乎受了惊吓,哭声戛然而止,竟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飞快地窜进了树林深处。
“狐妖?”金凌皱眉。
“不像。”思追摇头,“方才那哭声虽像女子,却带着妖气,更像是……”
“更像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魏无羡接过话头,笑得了然,“走,去看看。”
衆人跟着他走进树林,果然在一处废弃的山神庙里,找到了几个缩在角落里的小乞丐。他们手里拿着些破布和竹筒,想来那女子哭声,就是他们用竹筒和破布模仿出来的。
见被人发现,小乞丐们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鼓起勇气道:“我们……我们只是想吓吓那些上山的猎人,让他们别打我们的主意……”
魏无羡看着他们瘦骨嶙峋的样子,心里软了软,从怀里摸出些碎银子递给他们:“以後别再装神弄鬼了,不安全。拿着这些钱,去城里找份正经活计吧。”
小乞丐们没想到他不仅没责罚,还送了钱,连忙磕头道谢。
解决了“邪祟”,天色还早。魏无羡提议在山里野餐,蓝忘机早已备好了食盒,里面装着精致的点心和茶水。
几人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吃着点心,气氛格外惬意。
“原来夜猎也不全是打打杀杀啊。”蓝景仪啃着糕点,感慨道。
“可不是嘛。”魏无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很多时候,人心比邪祟更复杂。这也是我带你们出来的原因——不光要学会降妖除魔,更要学会辨别人心。”
金凌默默点头,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思追看着身边谈笑风生的爹爹,和安静品茶的父亲,又看了看身边的蓝景仪和金凌,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没有纷争,没有危险,只有家人和朋友,和这山间的清风与阳光。
他知道,这样的夜猎或许算不上精彩,却会像一颗温暖的石子,落在记忆的长河里,漾开圈圈温柔的涟漪。而这些涟漪,终将汇聚成河,陪伴着他们,一路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