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砚顺着他的话道:“路兄这是什麽话?我哪儿能贪你的便宜?”
路子矜虚僞地笑:“江兄出手大方,区区宅子,我还怕亏了江兄呢!”
江迟砚幽幽道:“哦?我倒是不知,路兄什麽时候变慷慨了?”
路子矜笑得更虚僞了:“江兄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只怕您不愿纡尊降贵去了解啊。”
江迟砚也笑:“哪里的话,路兄直白率真,我还不知道你麽?”
两人暗暗较劲,互相挖苦,谁也不让谁。
回到房间,林邬玦忍俊不禁道:“师兄,你和那位‘路兄’,是有什麽过节吗?”
过节吗?江迟砚想了想,摇头:“倒也没什麽,只不过我嫌他傻白甜,他嫌我太装,互相看彼此不顺眼而已。”
林邬玦有些意外:“他是不是对师兄有什麽误解?”
江迟砚面无表情地笑笑,误解?那还真没有,是林邬玦对他有滤镜。
只能说,路子矜看人很准。
“师兄。”林邬玦尾巴似的凑上来,可怜巴巴地问,“这一路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师兄单独说话,我有好多问题,憋在心里好久了,师兄可否解答?”
江迟砚侧眸,示意他直接问。
林邬玦于是一鼓作气道:“在青首郡殓房的时候,师兄给我比口型,让我半个时辰後去找你,为什麽?”
“还有,师兄怎麽敢肯定我能找到你?”
“师兄又是怎麽知道那东西是殷瑟的尸块?”
江迟砚:“……”
江迟砚能告诉他才怪。
“师兄你怎麽不说话?”林邬玦执拗地凑上前,固执地讨一个答案。
江迟砚伸手抵住他额头,嫌弃道:“你怎麽这麽多问题?”
林邬玦抿着唇,表情有些失落:“不能告诉我吗?”
他这样子太惹人怜爱,江迟砚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手感颇好的头发,哄道:“乖,有些东西解释起来太复杂,你还小,不需要知道这麽多。”
比江迟砚还高出一点的林邬玦:“……”
江迟砚将从秦画语那里得来的“花莲”塞给林邬玦,笑道:“好了别纠结了。看,师兄最近得了把好剑,正好给你用。”
林邬玦不识货,再加上习惯了江迟砚的“投喂”,没怎麽犹豫便接了过来,皱眉问道:“师兄什麽时候得了这剑?我们最近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江迟砚回答得很敷衍:“哦,我有时候会梦游,每次都能捡到不少好东西。”
林邬玦面无表情地看他,那眼神,仿佛在问:你看我信吗?
江迟砚才不管他信不信,自顾自说道:“这剑不错,正好你之前那把都豁口了,以後就别用了。”
林邬玦随口问道:“它有名字吗?”
江迟砚顿了顿,才道:“有,此剑名莲火。”
花莲什麽的,指向性太明显了,简直就是明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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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画语:家人们谁懂啊?辛辛苦苦打配合,结果被同伴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