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邬玦:“……这是重点吗?”
透明绳索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它四散开来,无数绳索在空中挥舞,似乎在预示着什麽。
忽的,枯木的树根化作灰烬,束缚着那些人的绳索也随之散开,于是,他们睁开了眼,转眼间穿过雪洞,表情麻木地站在雪地上,像整齐划一的军队,敌视的目光扫向唯二的闯入者。
江迟砚呼吸一滞,不好的预感袭遍全身,紧紧握着手中的剑。
几乎同时,那些人周身爆发出巨大的黑气,手中幻化出一柄柄武器,齐齐朝二人冲过来!
绳索上下抖动着,时不时晃一晃身体,似乎在嘲笑他们自作自受。
江迟砚暗道不妙,左手金痣爆发出强盛的光芒,涣风嗡鸣不止,随时准备出击。
林邬玦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嗓音发涩:“师兄,我们恐怕……”
我们恐怕打不过这麽多人。
“我知道。”江迟砚自然清楚自己的实力,所以他虚晃一枪,转身就跑!
林邬玦:“???”
逃跑当然不是长久之计,纵然他有风力加持,有无尽的灵力,纵然这群人实力不如他。但这麽多人一起上,尸体都能把他埋了。
然而眼下他们孤立无援,系统那边也不知出了什麽意外,万一林邬玦有个三长两短了怎麽办?所以保险起见,他只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条件允许的情况再考虑多杀几个人。
想到这里,江迟砚猛得出手,剧烈的风暴卷着落雪纷纷扬扬铺满了整片天空,一时间遮云蔽日,视线变得模糊。
他趁机偷袭,涣风光芒大盛,而後在风雪中消失,下一秒,刺进敌人的心脏。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
一道久违的声音在林邬玦脑海中响起:“宿主,凝神,我助你突破禁制!”
能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系统的声音,林邬玦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他当即凝聚灵力,在系统的帮助下突破层层禁制,灵力再次流淌在经脉。。
他擡手召唤出莲火,一同加入战局。
江迟砚终于松了口气,系统要是再不来,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找来演戏的演员打死了。
江迟砚和林邬玦等得着急,系统在外面进不来也同样着急。尤其当她发现江迟砚疯狂通过借环调取力量时,她罕见地産生了後悔的情绪,後悔不该贸然把林邬玦扔进来。
这样一来,江迟砚也不会跟着进去,陷入险境。
把别人拐来给自己做任务就已经很不道德了,如果还不能保证宿主的生命安全,那未免也太过无耻。
好在,最後有惊无险,终究是赶上了。
“抱歉啊,出了点意外,创造这里的人似乎特地防着我,不想让我进来。”解决了林邬玦的事,系统马不停蹄就来安慰她真正的宿主,生怕宿主心里生了怨言,影响了她的任务。
任何人都不想打工,系统也不例外。
江迟砚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防着你?难不成是……”
“嗯,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系统声音冷了下来,“而且你看,这些人个个神情麻木,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恐怕正是他培养的魔兵。”
“啊……”江迟砚挥剑的手一顿,“这个,我感觉不出来。”
他只能通过系统和身边人的提醒去辨别魔族,他自己是没办法辨认出这些的。
“我知道,所以,你们是怎麽找到他们的?”系统提出疑问,“像这种杀器,他应该会里三层外三层好好藏起来才对。”
“哦,因为有个傻缺为了报复我们把这些杀器全放出来了。”
江迟砚用剑指了指悠哉悠哉扮演着枯木的透明绳索。
系统也跟着看了过去,她的眼光可比江迟砚毒辣得多,一眼便认出此物并非简单的枯树:“那是什麽?它为什麽是透明的?那些灰褐色的粉末又是什麽?”
“不知道。”江迟砚擡脚踹飞一名魔兵,抽空回了一句,“挺邪乎的东西,之前那些魔兵全被它绑着,我们一来,它全给放出来了。”
江迟砚语气愤愤,忍不住告状:“我怀疑它就是蓄意报复,自己技不如人就搬救兵,算什麽本事?系统你等会一定要好好教训这死东西,让它知道花儿为什麽这麽红!”
看得出他是真生气,涣风被他握在手里,挥起剑来活像抡砍刀,看得系统心惊胆战:“一定一定,你别太冲动,这剑很稀有的……”
江迟砚不语,只是一味发泄。
他砍不死那邪乎的东西,还砍不死这群魔兵吗?
系统叹了口气,阖眸召唤出天雷。
天边乌云滚滚,紫色闪电蕴藏其中,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轰隆——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