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挂断电话,然後进屋匆匆又揉了两把因因的狗脑袋,他没看简秩舟,而是低头对着因因说:“我回家了。”
床上的简秩舟立即开口:“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陈佑不说话。
“……还来吗?”简秩舟低声问,“陈佑?”
不知道是在故意装可怜,还是发自内心的,简秩舟的语气似乎有些沮丧:“我一个人……很孤单。”
陈佑终于回答了:“我反正还会再来看我的狗的。”
“你也不要太省了……找个护工照顾你吧,那麽大的一个老板,干嘛这麽小气?”
简秩舟说:“我辞职了。”
陈佑:“那你没钱花了吗?”
好心的陈佑想了想自己账户上的馀额:“我可以先借你。我现在可有钱了。”
“你真好。”简秩舟露出一个刻意且过于温和的笑容,脸还是他自己的脸,但表情是偷的楚砚的,“但是不用了,我有存款。”
陈佑感觉脊背生寒:“你笑得好可怕……你不要再这样笑了。”
简秩舟是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开始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的,没想到效果好像适得其反。
“知道了,”他对陈佑说,“路上小心。”
“有人来接你吗?”简秩舟又问。
“我哥。”
简秩舟虽然对陈佑张嘴“我哥”闭嘴“我哥”感到不高兴,但好歹来接陈佑的人不是林峄。
“好,”简秩舟说,“再见。”
陈佑依然没看他,但还是礼貌的丶轻声说了一句“拜拜”。
回去的一路上,温明澈都挂着脸。
吃晚饭的时候自然也是。
温承业忍不住问他旁边那个看着就一脸心虚的陈佑:“小宝,你哥怎麽了?谁惹他了?”
“怎麽了。”温明澈呵呵一笑,语气不阴不阳:“你儿子又让狗给骗了。”
陈佑低着脑袋吃饭。
陈立群给陈佑碗里夹了块排骨,她看了大儿子一眼:“吃饭呢,不要训话。”
“不利于消化。”
陈佑皱着脸,苦恼地说:“……所以吃完饭後就要升堂了吗?”
温承业笑起来:“谁敢审你?有老爸罩着你,你放心。”
“我错了哥,”陈佑去挨他哥,“……原谅我吧,我下次肯定不会再撒谎了。”
温明澈:“先吃饭。”
“先原谅我。”
“现在不想骂你。”
陈佑使劲拽他胳膊:“之後也不能骂我。”
他狡辩:“我主要还是想去看看我的小狗的,看简秩舟只是顺便。”
“哥……”
温明澈低头看了眼陈佑,叹了口气。
算了。
他查过简秩舟的病例,哪怕是神经病,摔成那种程度,也不至于还能对陈佑再动手动脚。
要真还色|心不死,温明澈觉得自己有必要趁着他卧病在床,上门把他gao丸踹掉。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