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言不发。
白阅黎直接转过身拔出楚铭钥腰间的长剑,直接刺进黑衣人的大腿内侧,见黑衣人不说话,只是加重了力道。
“啊——!”黑衣人忍不住大叫出声。
白阅黎冷眼看着,见这黑衣人还在叫,实在是嫌烦了,又加重力道,还用力踢了一脚在黑衣人的脸上。
其他的黑衣人看为首的黑衣人被这麽折磨,他们纷纷吞下毒药一瞬间,就毒发身亡了。
为首的黑衣人也不例外。
白阅黎嫌弃地看了眼,然後拔出剑,念了一句清洁咒後,还给楚铭钥。
“啧,死士就是死士,真是衷心。”白阅黎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楚铭钥看着面前不过十六岁的少年,一时间觉得他承受的太多了。
白阅黎似是跟楚铭钥心有灵犀,他转过头就看见楚铭钥正盯着自己看。
白阅黎蹙眉问:“看着我干什麽。”
“没事,”楚铭钥走到白阅黎面前,他的手理了理杂乱的头发,他看着面前一身白衣,温润如玉似公子,“只是觉得你承受的太多了。”
白阅黎一愣,随即偏过头,“早晚都是要经历,有区别吗。”白阅黎声线平淡,就感觉不像是在讲自己的痛苦般。
楚铭钥看着白阅黎没说话,但眼底翻涌的心疼早已暴露了一切。
白阅黎移开视线,他看着前面的路,他轻声说:“走吧。”
楚铭钥点点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白阅黎身旁。
此时的姜亦栎和林邵卿。
那股力量消失後,姜亦栎瞬间就落下,林邵卿由于太过突然,没来得及拿衣服挡着就直接抱起姜亦栎。
姜亦栎眼前很模糊,他本能的想要脱离这温暖丶令他有安全感的怀抱,但已经没力气了。
姜亦栎看了眼手背上的痕迹,寒冰已经蔓延到手背了,没多少时间了。
姜亦栎这次看清了,他看着面前的林邵卿,他的手试探着放到林邵卿的手上,虽有一丝丝地颤抖,但没有厌恶,没有惧怕,只是有些紧张。
姜亦栎感觉很困,他闭上双眼的前一秒,想到竟然是:其实有个人在身边也挺好的。
他再次醒来时,看着天花板。姜亦栎看了看四周,他们还在血藕城,而这间是他跳下前住的屋子。
姜亦栎突然就想到了昏迷前想的,一时间觉得荒唐,一时间觉得太过可笑,他摇了摇头,但在看到林邵卿坐在椅子上,当手撑着脑袋,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的腿上,闭目养神时,他的心跳快了几分。
他暗骂自己还看不清人心吗,都这样了。
姜亦栎撩起衣袖,发现寒冰的痕迹已经不止蔓延到手背,而是经脉里,随时都会有发作的时候。
姜亦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办,他长这麽大以来,生平第一次觉得前路渺茫,还没找到妹妹,他该怎麽办。
姜亦栎翻过身,背对着林邵卿。
而在姜亦栎翻过身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林邵卿睁开了双眼,他握紧的手,以及那眼底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