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却顿住,目光落到了周灼身上,带着惊讶与不做掩饰的嫌弃,“是你?你怎麽在这?你做出那种事,还有资格缠着我哥!”
周灼喉结动了动,却强制压住要揭穿谢明烯的冲动。
谢明烯转头看到谢砚白在吃的凉拌黄瓜,顿时又炸毛,“你给我哥吃这种下贱的食物!”
谢砚白:“是我让他给我做的,而且黄瓜很营养,不是什麽下贱的食物。”
谢明烯愕然地盯着谢砚白,“哥,你怎麽又替他说话!他都做了什麽你忘了!”
谢砚白面无表情,语气却冷冽无比:“那你呢?你自己做过什麽,是不是也忘了?”
谢明烯一时窒息,过了几秒,才缓了口气,“哥,你在说什麽?”
谢砚白:“生日宴你收买外人算计周灼害他被误会,这件事你忘了?”
谢明烯瞬间脸色煞白,“哥,你怎麽知道……”
周灼:“是——”
刚想说是他逼问小白脸问出来的,却见谢砚白拿出了U盘打断了他,只听谢砚白说:“你事先在房里安装了摄像头,又让女佣以我的名义把周灼骗去你精心准备的陷阱,本来想拍下周灼与他人有染的画面,但想不到周灼定力很足,就算你花了心思,布置了房间,喷了催情的香气,他也没受你们摆布,你就打晕了他——哦,是你的哥哥谢明敛,打晕了周灼,再在我发现前,制造出周灼与他人睡的场景,害我差点误会了周灼。不过也正因为你对周灼的不了解,才不会想到,我会暗中接近你帮他找证据。”
随着证据一点点被揭露,清晰地从谢砚白嘴里说出来,谢明烯已经毫无血色,身体更晃了一下,及时扶住手边的椅子才站稳。
“所以,这段时间你配合我,都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谢砚白也不做隐瞒了,“在我眼里,你,还有你哥,你妈妈,没有什麽区别。”
“啪!”谢明烯猛地一拍桌子,忽然激动起来,“我跟我妈不一样!”
谢砚白挑眉:“可你对周灼做的这些,不都说明了一切?”
谢明烯盯着谢砚白,眼睛逐渐发红,随之就转身夺门而去。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谢砚白与周灼。
谢砚白的脸色不太好,周灼想安慰吧,却又说不出什麽话,索性挑起了谢砚白的下巴,在对方愣然之中吻上了那张唇。
本来周灼只是想浅尝辄止,却见感觉谢砚白做出了回应,刹那他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加深了这个吻,直至呼吸交缠,看到对方脸颊泛红,才逐渐离开。
周灼声音略带沙哑:“心情好点了吗?谢会长?”
谢砚白喘着气儿道:“嗯,好多了。”
周灼指腹轻抚着那张又肿又湿润的唇:“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谢砚白喉结滚动了一下,轻轻地应了声。
周灼离开学生会长室,走在校道上,凉风吹醒了他昏胀的头脑,蓦然想起,明天是周六,不丶用丶上丶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