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绒裙料子虽好,却很薄,谢砚白几乎不用力就撕成了两半,但他好像还不泄气似的,又胡乱地撕了一通,只见他眼神冰冷坚决,撕裂的动作干脆利落,前一分钟还是好好的裙子硬生生被他撕成了好几段,凌乱地撒在了房间里。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周灼都满脸诧异,但几秒後就爽极了,要不是被封住口,他真的想给谢砚白起哄几句。
再看其他人,正准备送往陆泽嘴里的葡萄从女孩手里脱离,滚落到地上;陆泽手里的烟头掉落,正好落到他穿着拖鞋的脚指头上,疼得他大叫一声,也就这一声,唤回了所有人的神经——
陆泽气得浑身哆嗦,握住“好,谢砚白,给脸不要脸是吧!我也不必看你脸色,给我动手!”
话音刚落,周灼旁边的人就猛地举起匕首,就要往周灼的腿上扎,忽然“啪嗒”一声,灯灭了。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听见一片慌乱。
“怎麽回事,灯怎麽不亮了!”
“快去问问到底怎麽回事!”
“把人给我看好,决不能让他跑!”
……
可话刚落,房里就响起了陆泽的嚎叫声,“啪嗒”一下,灯亮了,只见谢砚白像押犯人一样抓住陆泽,命令道:“把人给我放了!”
看着周灼的几个男人左右看看,却不敢做决定,甚至拿起了匕首威胁道:“你才要放人!不然我就弄死他!”
陆泽:“没错!不放!我就不放!哎哟!”
谢砚白一脚踹他膝盖,逼得陆泽跪地,更一脚踩在他背上,害得陆泽被迫弯了腰:“不放就废了你!”
冰冷的声音落入陆泽的耳里,果断又冷冽,让陆泽猛地打了个哆嗦。
“你说废就废?你敢吗!你能做到吗!”陆泽就是看着谢砚白偏瘦,弱不禁风的做不到,语气充满了挑衅。
但下一秒他就变了脸色:“嗷!疼疼疼疼!”
谢砚白像扭麻花一般,扭着陆泽的胳膊,语气冷漠得像含着冰:“你看我做不做得到?”
陆泽回眸时对上了谢砚白的眼,那眼神就像冰窖,胳膊陆续传递来的疼痛,都猛地让他觉得,眼前的人是说到做到。
“放,放人!”
在“放人”两字落下的瞬间,那几个陆泽的保镖就跟如蒙大赦似的,赶紧将周灼解绑了——
毕竟要是陆泽出了什麽事,他们也不会好过。
周灼刚恢复自由,就活动了下手脚,随之就猛地给了旁边的男子一拳——
将路泽的保镖教训了一通後,才走向谢砚白,经过那丝绒裙的布料时,还故意狠狠地踩了几脚。
陆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甘与愤怒写满了整张脸。
刚出房间,周灼看到走廊上站着个戴鸭舌帽的人,这人身材苗条,帽檐压得极低,阴影遮掩了半张脸。
当对方擡眸时,那双眼与周灼撞上,周灼猛地一惊——
这人好像是林语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