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白低眉的默许,让周灼更明目张胆丶得寸进尺,从刚才浅尝的试探转为了辗转,吻得又凶又急,恨不得将这人唇里唇外的所有气息全都夺走。
谢砚白滚烫的喘息擦过耳廓,原本撑在他胸膛的拳头变成紧攥他的衣服,诱使周灼情不自禁地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
一声低喘擦着周灼耳廓溢出,将周灼剩馀的理智全都磨灭……
直至耳朵传来剧痛,迫使他放弃眼下的举动擡起头——
只见谢砚白一脸娇媚柔弱地贴着树干,一向清冷的眼眸里此时氤氲着水雾,眼尾处泛着玫红,吻过後的唇瓣透着珍珠般的光泽,本来规规矩矩套在身上的白衬衫半遮半掩的,袒露的肌肤染开点点薄红,尤其是颈侧能隐约看见几处红印。
周灼脑里“嗡”地炸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看似自己弄出来的“杰作”。
这是他做的?
动动嘴唇,却发现喉咙比刚才还干燥发紧,一双眼不受控制地盯着谢砚白胸口起伏的喘息,却始终移不开眼。
忽然,身後传来“沙沙”声,就像是有人在扒开灌木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临近,周灼跟谢砚白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震惊——
肯定是陆泽醒过来了!
周灼手忙脚乱地帮谢砚白穿好衣服,盖住那不能见光的痕迹,谢砚白则一边扣纽扣一边道:“你赶紧把假发带上。”
周灼便又去找那假发去,却见假发远远地躺在泥地里,刚捡起假发,就听见了陆泽的喊声:“谢少爷,林小姐,原来你们在这,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都丢下我跑了!”
随着陆泽看到两人的背影後就激动跑了过来跟之前在游轮上威胁两人的态度判若两人。
谢砚白瞧着周灼还顶着那头自然短发,就堵住陆泽去路,拽着他胳膊往外走,“她在换衣服,别想去打扰她。”
“欸?”陆泽被拽得胳膊生疼,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倒是盯着谢砚白的脸,“谢少爷的脸怎麽看起来有点红?”
谢砚白别过脸,想借助夜色来掩饰:“你看错了。”
陆泽忽然推开谢砚白,目光在他身上扫视,像是捕捉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谢少爷,你们俩偷腥也不擦嘴呀,你看你这纽扣,扣得歪歪斜斜的,保不准让人误会是干了什麽坏事呢。”
谢砚白神色一怔,低头才发现纽扣都扣错了——
这是他长这麽大以来,第一次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却没留意陆泽不怀好意趁机伸出的魔爪。
当周灼戴好假发寻两人时,就撞见陆泽的魔爪伸向谢砚白的衣领,顿时气炸,飞奔过去就给陆泽一个飞天扫腿,把猝不及防的陆泽直接踹出一米远,撞上後面的芒果树,树上的芒果就一个两个地掉下来,正好砸在陆泽头上,硬生生把本来被踹得差点吐血的陆泽给砸晕了过去。
“晕了正好,这家夥醒着就是个祸害。”周灼狠狠出了一口气顿时心里爽多了,回头却见谢砚白扣子歪歪斜斜的,隐约都能看见几寸肌肤,又来气了,“我说你,这麽大的人连扣个纽扣都扣不好?难怪姓陆的家夥会发神经,你这副样子是想勾引谁?”
说着挪开谢砚白扣纽扣的手,自己亲自来。
谢砚白挑眉,乖乖把手垂下,“怪我?”
周灼呼吸一滞,扣纽扣的手也跟着一顿,心虚般的放下手,“算了,你自己来吧,我去把那个变态绑起来,免得一会儿醒来又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