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灼也没吃,这会儿就跟他一起吃,吃完後,又让谢砚白先去洗澡。
自己也回到了客房迅速洗了一把,再溜到了谢砚白的卧室,关了灯,偷偷躲在了浴室的门边。
谢砚白出来时,显然愣了一下,“周灼?”
周灼故意没发声,直至对方的手摸到电源时,才窜出去把人从背後抱住。
随着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扑鼻,谢砚白脱口而出:“周灼——”
话音刚落,唇就被堵住,霸道的吻伴随着熟悉的气息蔓延,他不由自主地回应了一阵,身体渐渐发热,对方的唇却离开了。
“老实说,今天去哪里了?不是寒假了麽?这麽晚回来?”
谢砚白别过脸,虽然在一片漆黑中,却仍无法直视周灼:“没去哪里,就回公司看了一下……”
忽然,他脸色一变,身体也一下软了下来——
周灼的手不知何时探进了他的浴袍,拿捏着他敏感的地方。
只听对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的只是去了公司?”
他咬着唇,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撒谎。”周灼低沉的声音却穿透谢砚白的耳膜,下一秒,他攥着周灼衣袖的手猛地收紧,脸也迅速涨红,嘴里更隐忍地发出沉重的喘息。
周灼轻咬着那圆滑的肩膀,沉声问:“再问你一次,到底去了哪?”
谢砚白张了张嘴,刚想说什麽,却被一声呻吟取代。
随即他就像泄了气的球,瘫软在周灼怀里,随着浴袍从身上滑落,他又迷迷糊糊地被拐入柔软的大床。
“我来帮你说吧。”周灼俯身在他耳边道:“你跟林语馨在海边拍婚纱照了。”
原本迷糊的人一下清醒了几分,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你跟踪我?”
被戳穿的周灼心里掠过一瞬的心虚,但想到刚才谢砚白的隐瞒,又底气十足地质问:“是,我跟踪了你,不然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你是去跟林语馨拍婚纱照。为什麽要隐瞒我?是怕我不高兴,还是故意逼我生气?”
谢砚白侧过脸:“我以为没必要。”
周灼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找到底气:“你不告诉我,万一途中出什麽意外怎麽办?”
谢砚白想反驳,到嘴边却变成了“抱歉”。
“我不要听你的道歉。”周灼掰过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四目相对,“谢砚白,我喜欢你。”
谢砚白一怔,可还没来得及消化,对方的吻就再次下来,如汹涌的海浪,将他沉没深不见底的海洋……
没有了药效的控制,谢砚白又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即便是这种事,不管是声音还是举动都带着隐忍的克制。
只是眼里氤氲的水气,灼热的身体在出卖他。
“谢砚白,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我跟谁表白过?”
问出这话时,周灼喘着气,身上满是薄汗。
谢砚白浑身软绵绵的,说不出一个字。
周灼继续道:“现在我告诉你,我小时候跟一个人表白过,我以为他是女的,他却以男生为由拒绝了我,之後我受到外界的影响,发誓娶一个漂亮的女生当老婆,但当我真的成功与林语馨交往时,却发现一直忘不了他。”
“那个人就是你,谢砚白。”周灼又凑到他耳边问:“你呢,你迎合我,是因为跟我一样,还是,只为了报恩,报答我爸小时候救过你,还是跟林语馨一样,只为了对抗家族联婚?”
谢砚白咬着唇,没有说话。
但周灼不相信他没力气,毕竟才刚开始而已。
周灼又凑到他耳边道:“希望在你跟林语馨的婚礼之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