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如蒙大赦般地奔出去。
“阿冶,一会,我来。。。。。。剥皮,你来拔除天眼莲。”玄白声音有些发颤。
仓冶点头,将一旁的毛巾递到同花嘴边给他咬着,凝了灵力,一手化了狼爪。
玄白封住同花的xue道,将匕首在灵火中烤过,道:“同花掌柜,忍着点!”
同花点头,闭了闭眼睛。
玄白凝集灵力,手指轻轻按着同华干瘪的皮肉,寻找天眼莲的位置。
呲哗——同花猛然瞪大双眼,他整个小腿赫然被划开一道口子,却没有血液渗出来。
玄白手指微颤,在刀口尽头,又朝左划了一道,将匕首放到一旁,掀起皮肤的一角,使劲扒开。
呲呲声响,皮肉分离,黑豆大小的眼睛漏了出来,镶嵌在血肉里,有的很小,如芝麻一般。。。。。。
“阿冶——”
仓冶划出狼爪,一个一个往外抠,然後用灵火烧掉,冥界没有太阳,只能用这种方法。
同花口中呜呜地叫着,半张脸上满头大汗,玄白额头亦浸着密密的汗,处理完了一条腿,玄白摸向了另外一边,颤抖着一刀划了下去,捏住皮肉的时候,玄白双手抖的厉害。
猛然,手背覆上来一只手。
仓冶道:“我来。”
他知晓玄白身上崎崎岖岖的疤痕是怎麽来的,他心中害怕这东西。
玄白点头,松开手,拿起一旁的匕首,等待仓冶撕开皮肉,再一个一个挑出天眼莲。。。。。
。。。。。。
最後疗伤的时候,同花已只剩下一口气,玄白缓缓渡入了灵力,扶他躺下。
“多谢了。。。。。。小白,这位是。。。。。?”同花靠在床头,气息奄奄道。
仓冶应道:“仓冶!”
听闻仓冶的回答,同花神色忽地一惊,目光转向玄白,微微叹了口气,道:“先说正事。。。。。。你们要什麽?”
玄白道:“洗魄珠。”
同花道:“柜台右侧……第三排柜子……左数第五个抽屉里,价格你知道的。”
玄白点头。
同花又道:“最後一排。。。。。。第六个。。。。。抽屉里,白色小瓶子……是你多年前寄存在这里的,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要不要……,你自己定。”
同花这话是跟玄白说的,玄白却看着仓冶。
那目光有欣喜,却也透着怯。
同花轻轻叹了口气,睡了过去。
。。。。。。
玄白径直去取了东西,将白色的小瓷瓶握了握,交到仓冶手中。
“给你。”
仓冶摸不着头脑:“这是什麽?”瓶子通体雪白,大肚细口却小巧玲珑,里面什麽都不装,但仓冶却感觉里面应该装点东西,否则,干嘛不制成一块牌子。
玄白垂眸,似是不敢看他眼睛,道:“送你了,这瓶子是阴土所制,可以抵挡一次极阳术法的攻击,可以防身。”
“不行,我不要,你自己留着,你比我更需要。”仓冶要塞回他手里。
“我很喜欢你那块玉,没别的拿的出手的,就用这个换吧。”
“那玉不值钱……”
两人正在推搡着着,双手侯夫找了过来:“哎呦,”他捂住眼睛:“拉拉扯扯做什麽?还走不走?”
两人立马分开紧握的双手,出了前堂。
玄白往柜台上放下一颗色泽清亮的血红色的珠子,珠子有个细小的裂纹,初墨盯着看了半天,若有所思。
公孙辞问她:“怎麽了?”
初墨道:“有点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公孙辞道:“这颜色是跟你养你的玉髓很像。”初墨恍然大悟,跟着衆人出了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