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包外面就好。”
包外面怎麽止血,仓冶眉间闪过一丝不悦。
“我灵力还在!”
“真的?”
玄白终于睁开了双眼,水汽氤氲:“你看,”他双手有些血迹,手腕一扬,微弱的金光闪烁:“我可以自己慢慢疗伤。”
仓冶看着那莹莹金光,问道:“为什麽?”
玄白虚弱地喘着,道:“功法。。。。。。特殊,她禁不了。”
原来如此,而且,他恢复了!
玄白说完便闭了双眼,仓冶知道他并没有睡着,轻轻扶了他的背,环抱了一下他的腰,将绸带从一侧递过去,环绕打结。
熟悉的梅香钻入鼻尖,仓冶不禁又想到了梦境的事,喉结滚动,试探地问道:“心。。。。。。心头血是什麽?初次问道的?”
玄白睁开了眼睛,道:“初次问道时的人的心头血可生死人,肉白骨,对于修士,则可以延长生命,保持容颜。”
仓冶问道:“你问道了?心头血给了。。。。。。我……别人?”他想到梦中玄白曾说给过自己,虽然不知晓他做的什麽梦,事实又是如何,但既然上官蓉这样设计,必然是有原因的。
玄白攥了手指,极快瞥了他一眼,有些猝不及防,道:“我,我给的那人,已经死了,她以为我给了你,诈你的。”
“阿夜?”
玄白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仓冶感觉心中闪过一丝不适,转身坐回去,又问:“她要这东西做什麽?”
玄白道:“想来为了要个附着的躯体或者魂魄吧,她是痴心所生,魂魄□□都没有,修不得术法,所以才要初次问道之人的心头血。”玄白说完轻轻松了口气,又靠着柱子闭目养神。
仓冶本想趁着心头血的茬,问问他的梦境,但看见他虚弱不堪,便决定住嘴。
又见他腹部刚刚包扎好的玄色绸带上颜色缓缓加深,不禁愣了一瞬,他不是说要自己疗伤吗?怎麽还会有鲜血渗出?
仓冶忽然想起,他方才给自己看的是金色的灵流,而不是蓝色的水系术法,上次他用这样的术法的时候,似乎说过有反噬。
有反噬的灵力用来治伤就是在伤口上撒盐,所以他方才那样说只是不想自己去解他的衣服。
仓冶无暇顾及他骗自己,立马又撕了几条绸带,按着玄白,将伤口缠的更紧一些,似带着些怒气。
玄白搞不清楚状况,有些懵地看着他。
仓冶包扎完,立马跳起来寻找出去的办法,玄白的伤不能再拖下去了。
四下查找一圈,宽大的屋子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些细碎的窗格子透进来光亮。
仓冶心中焦躁,使蛮力撞过去,那窗格有弹力一般,他撞得越用力,弹回来更狠,摔的更痛。
“没用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念力建起来的,蛮力是不管用的。。。。。。”玄白在他身後说道。
仓冶跺着地面,尝试去凝灵力,却都是徒劳,愤然踢了一脚旁边的桌子,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无力过。
“阿冶。。。。。。不要冲动。”玄白扶着柱子,挣扎着站起来,却是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他失血太多了,脸色难看的不成样子。
仓冶快步过去扶住他,面色自责中又有些恼火,开口却是一片心疼:“对不起……我吵到你休息了。”
“让我试试吧。”玄白避过仓冶视线,随意从腰间蘸了点鲜血,手腕间金色的灵力流转开来,一个法阵自他掌中生成。
可他却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仓冶感觉扶着他腰侧的掌心中也温热一片。
这灵力的反噬未免太过严重!
“玄白,快停下。”
“停下,你身上有伤。”
玄白置若罔闻,双手运转着灵力,那巴掌大的金色的法阵,自他掌中向四下扩散而去。
仓冶去拽他的手腕,却被金色的灵流震开。与此同时,守阵的灵物在八方缓缓凝聚而成。
“吼!”白虎怒然咆哮一声,整个大阵金光更灿,玄白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
“停下!”仓冶在一旁看着,除了大声叫他,阻止了不了分毫。青龙丶朱雀丶玄武。。。。。。各个方向守阵的灵物都被唤醒,在阵法当中不断回旋环绕。
玄白终于力竭,倒了下去,仓冶紧紧拥住他。
玄白低声说道:“待。。。。。。待幻境变化之时,阴阳交替,五行转换,或许会有破绽,我们且等等。”
“好。。。。。。”仓冶抱着他,除了答应,再说不出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