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
被堵的气血翻涌的司机,直接开门大声骂起来:“喂,豪车了不起啊!豪车就可以随便乱停吗?你们警察不管管,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
敖玄对着鞑凰两人说:“京海区派出所知道在哪里吧,麻烦两位到那里做一个调解。”
鞑凰忙不叠点头:“没问题,警察同志。我们一定到!”
敖玄对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白耘,轻声说:“走吧,我们先回去。”
调解室内的气氛一度到冰点。
白耘不伤心是假的,自己护着的朋友居然护着伤害自己的人。
鞑凰夹在中间,不知所措。路上他就逼问过江榭,是不是欺负过白耘。但江榭对天发誓,说从来没见过白耘,谈何欺负!
敖玄敲了敲桌子:“说说吧。”
白耘看了眼敖玄,委屈道:“他欺负我!”
江榭气不打一处来:“我什麽时候欺负过你了,我们见过吗?”
敖玄:“什麽时候的事儿?”
白耘:“我刚下山的时候。”
江榭:“你是不是当精怪太久了,记忆错乱了!你再好好想想!”
调解室内,中性笔轻磕在桌面上,哒地一声,安静了。
敖玄:“继续。”
白耘:“我刚下山,法力耗尽了,就找了个洞休息。他掐我的头,还抓我的尾巴,弄得我好疼。”
“我——,”江榭梗着脖子,昂起他雄狮般的头颅:“你怎麽就确定一定是我呢!说不定长得像呢!”发虚的尾调,足以证明他在嘴硬。
鞑凰已经明白一切,他站起身来:“对不起,白耘!是我们做的不对!要打要罚,悉听尊便!”说着,拉起江榭,右手直接扣在他的後脑勺上,一个用力,将他的脑袋磕在桌子上,砰得一声响。
白耘被这突如其来的磕头,吓得往後一坐,背直接抵在椅子靠背上,道:“不——,不用这样!”
鞑凰死死扣住江榭的脑袋,不让他起身,愧疚道:“是我没看好这个兔崽子,让他闯这麽大的祸,是我的失职!”
江榭挣扎着,但是没使力,嘴巴有气无力咆哮道:“放开我,我才不要你道歉呢!”
“你给我闭嘴!”
他对着白耘继续道:“你看你要怎麽才能原谅他,怎样都可以?我会让他亲自给你致歉的,跪着也行!”
“不用,不用,”白耘忙摇头直摆手:“不用这麽正式!”
“这是这小子该的,不用可怜他!他皮糙肉厚,打一顿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
敖玄淡淡出声:“好了,大家都坐下谈吧。”
“好的,警察同志。”鞑凰放开江榭,拉着他坐了下去,赏了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白眼。
“他还做了什麽?”敖玄继续道。
“他把我关在一个箱子里面。”
“还有吗?”
“他和别人抢我,就把我连同箱子一起摔在地上。”
“还有呢?”
“我为了躲他们,就钻到了排气管。”
“还有其他的吗?”
白耘摇摇头:“没有了。”
敖玄道:“根据精怪条例第二十五条,涉嫌故意伤害。第五十四条,涉嫌非法囚禁。”
“我又不知道他开灵智了!”
敖玄冷冷道:“未开灵智的动物,就可以随意伤害了??”
“不是,没有,”鞑凰一把扯住江榭的手臂,让他闭嘴。他道:“警察同志,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您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敖玄拿起江榭的身份证,扫了眼:“不小,二十,成年了。”
“我说他的心智,心智还未成熟。”
“法律按照生理年龄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