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了然看向敖玄,嘴里问着白耘:“你真的觉得他是为了几句话打架的人。”这姓敖的分明是在给他小哥哥报仇呢!!你哥来这里好歹知会一声,该放水就放水,该开闸就开闸。搁这儿给自己使绊子呢!
“你不要再给弟弟身上泼脏水,就算是教官也不行!不然——,不然——。”
傅沉似是对逗弄白耘上瘾,玩心又起:“不然,小哥哥想怎麽样呢?!”
“我——,我——,”白耘挺直腰板,大义凛然道:“我就去投诉你。”
傅沉西子捧心状:“我好怕怕哦!”
敖玄:“傅沉!我不介意让赔偿金再多一倍。”
双手投降:“我介意,我没你挥金如土,我认输。”傅沉扬起一个风情万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蒋大夫,能分期吗?!”
敖玄牵着白耘就往门外走,道:“我们就不打扰了。”
傅沉悲戚:“别把我一个人丢这里啊,好歹有过一段情,你就这麽忍心!”
敖玄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走到门口,还特贴心关上了房间门,留给他们一个足够的私人空间。
但傅沉大骂声并未挡住:“好你个敖玄,我记着了。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耘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他拉着敖玄的手,忧心忡忡低着头。脑袋顶上的银毛也颓着。
敖玄低沉的嗓音从上传来:“哥哥不用担心,他就是过过嘴瘾。”
“可是傅教官很严厉,对犯错的学员从不留情。”
“特训营历来优胜劣汰,不适合的人,提前出去也不为是一件好事。”
“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敖玄笑了下:“今天他找我麻烦,谁吃亏了?!”
白耘眼睛一亮:“傅教官!”他仰头对上了敖玄含笑的眸子,後者只是微笑不语。
本是乌云密布的小脸,因着眼睛亮起,骤然晴空万里,他道:“我知道了!弟弟比傅教官厉害,不怕他找麻烦!”
敖玄捏着他小巧的鼻尖,笑道:“哥哥真聪明!”
“别!”白耘一把拉住敖玄作乱的手,眼珠子四处扫了一遍,小声道:“会被人看到的。”
“好,都听哥哥的。”
难得的休息日,加上阳光过分灿烂。在外面晃荡的学员,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刚刚一场晒太阳风波,让好些人心有馀悸,要麽乖乖待在宿舍,要麽规规矩矩绕着跑道散步。
能够自由活动的地方,都被占领了。
白耘有些为难,他想和弟弟说说话,可是弟弟太打眼,估计话还没说上两句,就会被他的崇拜者包围。
他将特训营犄角旮旯,在脑袋里面扫描一遍,毫无收获。他待得时间不长,消息也没有财桦灵敏。
总不能拉着弟弟蹲到刚刚那株大叶蚁塔下面吧?!
可是,刚刚弟弟好像是说他来这里工作的!!他拉着弟弟,是不是耽误弟弟工作了?!白耘小脸皱巴起来,他的思想觉悟还不够!
怎能因为好久没见弟弟,就让弟弟将工作抛之脑後呢!!
和傅教官吵架的时候,脱口而出的也是弟弟。明明是自己先说的,在外人面前不能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白耘偷偷擡眼看向敖玄,嘴角保持一个上扬的弧度,眉目舒展,眼底是泛着暖意的春日海面。
弟弟好像很开心,没有生气。
白耘奇怪,也只能将好奇心压下。他道:“敖队,我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敖玄嘴角一僵,转瞬即逝,他问:“为什麽这麽问?!”
“你刚刚说有工作。”
软软的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敖玄轻轻道:“工作不急,我带白同学去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