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不是任性,是懒得挪动。”
亭子里摆了三个火盆,倒也不冷,魏氏不再执着于将母子几人叫进房中,而是劝道:“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就搬走,每年有许多的学子来找你爹讨教学问,你只为了知礼,也不该提搬走的事。还有卿娘,在太傅府相看亲事,和你们住在外头相看的人家完全不同。如意,你不年轻了,为了儿女,该服软就服软。”
“是孙儿想搬走。”彭知礼接过话头。
“傻!”魏氏训斥,“我会害你?让你住就住,谁敢再说搬走的事,我打断他的腿。”
她强行将此事定下,又有人来找,于是匆匆去了。
大过年的出这事,挺扫兴的。
事情虽不是母子三人干的,但和他们有关系。等到晚膳时,桌上的气氛有点别扭。
钱氏不在,白青珊坐在余红卿的对面,用膳期间还让丫鬟给余红卿夹菜。
这倒让余红卿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想法了。
按理,母亲被人牵连,即便对方不是始作俑者,也难免会迁怒。
膳后,魏氏强行将母女二人送回内院,至于彭知礼,被安排到了外院一个厢房。
那个厢房原先是拿来待客的,里面只摆了桌椅,如今要让人住下,只能先把桌椅搬出来,又把床铺摆进去,摆了床还要摆衣柜,好一顿的折腾。
下人们进进出出忙活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弄出了几份样子。
魏氏如此用心,彭知礼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
于是,母子三人当夜又住了下来。
夜深露重,今日之事到底是让余红卿生出了些心事,大年三十,太傅府众人是要守夜,凝滞的气氛压得人呼吸都得放轻些,余红卿干脆出门看梅花。
她身边带了四个丫鬟,每个丫鬟手里都拎着灯笼,特别亮堂。
白青珊冒了出来。
余红卿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们兄妹怎么都喜欢藏在路边突然跳出来?”
白青珊:“……”
年夜
“我哥哥找过你?”白青珊一脸好奇。
“找过。”此处是梅林,余红卿伸手去摸积了雪的梅花,“当时被你娘看个正着。”
白青珊哑然:“我娘没说难听话吧?”
“你都这么问了,想来应该心里有数。”余红卿在梅林中回看着她,“能问你件事吗?”
白青珊有求于人,嗯了一声:“能说我一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