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梅没好气:“我这都是为了谁?”
“知道你是为我好。”范玉华记得团团转,“可…
…”
林月梅一把将儿子推了出去,“大男人别往厨房里钻。至于你的亲事,我自有打算,放心,我不会害你。”
范玉华:“……”
又是这样。
在母亲的心里,他们兄弟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他们兄弟俩的想法只要和长辈的想法相悖,那就一定是错的。
他早就想娶李家姑娘,可母亲就是不松口。
“奶,您劝劝娘。”
范母眼皮都不抬,催促道:“烟熏火燎的,赶紧出去,一会儿点心做好了我叫你,这是潍州府的红豆糕,你之前不是说想吃么?记得多吃点。”
范玉华哑然,被推出厨房后,他心里真的特别难受。忽然就有些理解父亲了,明明他们的做法是对的,但婆媳俩就是不听,完全不管不顾,只一孤行的做着她们认为对的事。
他只是想吃家乡的红豆糕,可没想回去吃。
不行不行!
范玉华立刻去了父亲的书房:“爹,不行,我劝不住,她们还没死心。”
范继海很想留在京城中,但他知道婆媳俩的性子,现在没闯出祸事,以后可不一定。
早回家乡,虽说不如在京城,但至少能让全家平安。
而且他做过奉禹书院的夫子,一晃都好几年了,若是回了奉贤书院,绝对是书院的首席。
在这个书院他不上不下,想要出头特别难。而回了家乡,整个潍州父的读书人都会尊重他。
回去也行。
就是有点不甘心。
“不急!”范继海是真的不着急,反正有退路嘛。他心里隐隐还盼着婆媳俩毁了自己的差事。
到时,是婆媳俩拖了他的后腿,他哪怕往后一事无成,错也不在他!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春闱考完,接下来坐等放榜。
彭知礼考完后睡了两天两夜,醒来才知大舅子已被送往江南。
他曾经试图和大舅子拉近关系,俩人都有意与对方交好,倒也相谈甚欢。没想到眨眼间大舅子就闯了祸被送走。
若真那么糊涂,走了也好。
但凡参加春闱,考完后都要丢半条命,廖红卿还跑去探望弟弟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