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
他微胖的脸上一双眼睛中露出惊异。
“为何广陵郡王家,也对这榷场之事有了兴趣?
还望尊管告知。”
张永春心里一跳,戏肉来了。
“说来惭愧,我本人也非是那广陵王府之人,只是与我府内出身的那兄弟交情甚笃。
我闻提领大人也是魏王府的人,那便应该知道。。”
张永春摇了摇头,脸上却故作惆怅的叹了口气。
“这宅门之后,渊深似海。
为了一亲疏之位,兄弟姐妹间也多有争斗。
我那兄弟便是失意之人。”
说着,张永春指着这些财货。
“我那兄弟出门慌促,又行为遮奢,身上的未有什么余财。
我本欲帮他,却又不愿受我救济。
知我前来榷场勾当,便将酒市通牒交于我,让我此行多换些钱物,说是于我处算是一份添子。”
张永春话到此处,整个人义正言辞起来。
“我所言句句为真,若有虚假,愿天雷击顶,化为齑粉!”
一旁的吴顺哥低着脑袋,恨不得把头插到裤裆里去。
亲爷啊,这也是我能听的吗?
而此时符端浑身一个激灵,这才明白过来。
是了,自己真是离开府中太久,忘了那些勾勾当当的明争暗斗了。
眼前之人口里的主家兄弟,原来是广陵郡王府上某位争位失败的公子啊!
既然如此,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他就说嘛,广陵郡王府上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管家,而且赵家也看不上这榷场的买卖。
可若是将人物换成一个赵家夺嫡斗争失败的子弟,被流放出来后,想要变卖从家里带来的财货做些生意,那就没问题了。
毕竟这些公子哥前往外渠就领的时候,肯定都是就近。
而赵家小宗就在这幽州不远处,自然也不奇怪。
“即使如此,那便是我多嘴了,罪过罪过。”
想到这里,符端赶紧站起身来行礼致歉。
“无妨无妨,也是有些事情想要提领帮忙。”
符端赶紧点头,虽然是被赶出赵家的子弟,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个很有潜力冷灶呢!而且眼前之人能和那广陵郡王府中搭上关系,自然也不是一般商人。
“即是如此,若是权益之内,我只当与君行个方便。”
反正也不是用自己的钱,他也愿意行个方便。
这做管家的,就讲究个八面玲珑啊!
而张永春看着眼前目光凝实的符端,心里想笑。
他说的真是实话。
通牒是赵罄给的。
赵罄也确实是赵家的庶子,因为不想参与家族争斗才出来的。
而这份买卖,也确实有赵家一份。
老天爷在上,我可是一句瞎话都没说啊!
要是你瞎想到了什么,那可都是你自己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