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你们的儿子,丈夫,兄弟,父亲,都是好样的!
他们跟着我张永春出生入死,如今更是甘愿留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替我,替咱们福兰镇,看管那份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
这份情,我张永春记在心里,不敢或忘!”
他手臂一挥,指向那几辆满载的马车:
“因此,他们的恩赏,也丝毫不会少!”
“所有此次跟我南下的兄弟,无论身在何处,每人,另赏!
赏锦缎一匹!足色纹银一两!上好的精米一斗!上好的糖蜜一坛!”
话音未落,人群便是一阵低低的惊呼。
锦缎、白银、精米还有糖蜜!
这对于普通军户和百姓来说,简直是过年都不敢想的重赏!
早有准备的辅兵们立刻从马车上搬下物资。
张永春亲自捧起一匹颜色鲜亮、质地厚实的锦缎,又提起一个沉甸甸的米袋,转身,郑重地送到王墩子老娘手中。
老太太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光滑冰凉的锦缎和扎实的米袋,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涌出了泪水,嘴唇哆嗦着,哽咽道:
“将军……将军……您的恩情……我老太太,我王家……可怎么还,怎么还得清啊……”
张永春看着她,语气诚挚:
“不需要还!
王老娘,这是我答应过墩子,答应过所有兄弟的!
这是我张永春,欠他们的!”
他转身,面向所有捧日军的士卒,朗声问道:
“弟兄们!
你们说,我这安排,对是不对?
这赏赐,该是不该?!”
“应该!!!”
“应该!应该!!”
如山呼海啸般的回应瞬间炸响,所有捧日军士卒,无论是领了赏的还是没领的,都涨红着脸,用尽力气嘶吼着。
毕竟今日将军能赏给他们,明日就能赏给自己。
而且,这可是真正的人前争光的事情!
没看那几个家属胸脯子都快挺上天了吗!
这声音汇聚在一起,冲散了冬日的严寒,震得远处树梢上的积雪都簌簌落下。
张永春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一众还在激动抹泪的家属们挥挥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爽利:
“好了,诸位乡亲,赶紧把赏赐收好,家去吧!
这天寒地冻的,别冻坏了。
我等还要接着发饷呢,日子长着呢,不差这一会儿!”
家属们这才千恩万谢地,或抱或扛,带着厚重的赏赐,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喜气洋洋地退了下去。
领了额外赏赐的三十名军士也重新归队,胸膛挺得更高。
张永春巡视了一圈,看着热情已经被调动起来的众人,暗自点了点头。
好了,热乎劲是已经有了。
接下来就是这次发饷的重中之重了。
张永春想到这里,一摆手,李飞顿时推着小车子走了出来。
车子上面放着个小箱子和大箱子。
张永春一挥手,李飞赶紧将箱子打开,瞬间,大箱子里面明晃晃的铜钱光芒十分夺目。
而另一个小箱子里面,却是一摞摞平平无奇的票子。
张永春一挥披风。
“解下来,便开始发饷!”
他要趁着这个机会,让整个福兰镇人,都认识自己的汇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