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愚钝,确实不知将军深意,还望将军明示。今日厚待,感激不尽。”
张永春摆了摆手,笑容里带上了一丝精明与直白:
“不必感激。事情,其实很简单。
张某知道,诸位在各镇担任主簿,虽位属僚佐,但事务繁杂,责任重大,然而……俸禄微薄,日子过得想必也并不十分顺遂,身上颇穷。”
这话说到了几人的痛处,他们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
主簿之职,看似有些权柄,实则收入有限,而且还得给上官交一些,确实清苦。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是王府的投户,是注定爬不到头的。
只能熬着,盼着哪天上官出事了自己顶上。
“因此。”
就在这时,张永春话锋一转,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张永春,今日便准备送给诸位一桩唾手可得的富贵!”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众人骤然亮起又强自压抑的眼神,缓缓道:
“条件很简单。
只要在接下来直至过年前这数月之内,诸位主簿能行个方便。
这明里暗里,帮我张某遮掩一下各镇人员流动之事。
也就是,对治下百姓流入我福兰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必过于认真稽查、阻拦,更无需上报详请。”
他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轻轻一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诱惑:
“一个人头,只要是从各位主簿治下,前来我福兰镇一个人。
无论是流民,还是贫户,甚至是想来找条活路的任何人。
我张某,便许给诸位,一贯足钱的利市!”
一贯钱多吗,不多。
但是,这可是一个人一贯钱。
十个人呢?
一百个人呢?
积少成多的情况下,这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主簿一辈子的正经俸禄了!
而他们要做的,仅仅是“视而不见”!
张永春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扫过一张张因震惊、贪婪、挣扎而变色的脸,最后问道: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啊?”
雅间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炭火在桑拿房中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
牛奶浴的余香尚未散尽,而那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已经如同蒸腾的热气,弥漫在每一个人心头。
而张永春却淡淡一笑。
众所周知。
报假数据这种事情,找二把手,永远比找一把手容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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