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我突然发现这里的家丁都没戴帽子。”
走在前面的蒲熠星听到齐思钧的话,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他。
“你想起来什麽了?怎麽突然这麽说。”
“我记得当时我被那个家丁带着往里走的时候,有一个家丁从我旁边路过了,他戴了一顶蓝色的小帽子,低着头,跟这些家丁完全不一样。”
蒲熠星一听,立马警觉起来。
“他从哪儿过来的,又往哪个方向走的?”
齐思钧伸手指向了後罩房的方向。
“那边来的,往大门方向走了。”
郭文韬看着齐思钧手指的方向微微蹙眉。
“那边是後罩房,是女仆住的地方,他怎麽会从那边出来。”
“这个人有问题。”
“哥哥们那个人再有问题也早走远了,咱们先去看看尸体好吗?”
石凯走在最前面,有些无奈的回头。
“也对,走吧。”
蒲熠星回过神来,继续在前面带路。
等到几人到达昭阳的房间时,石凯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咱们就是说昭阳死得这麽不体面吗?衣服都这样了。”
听到石凯的感慨後面几人都不吱声了,石凯回过头,就见郭文韬无奈叹气。
“他们扒的,当时找线索呢。”
“你们这叫破坏第一现场了嗷。”
石凯嘴上说着,上去啪一下就把人上衣扒光。
“你这动作也没见得多体面。”
“你懂什麽,尸检不脱光检查啥啊?”
石凯一边说一边将尸体翻了个身。
“我嘞个去,这尸体这麽沉,跟真人似的。”
尸体翻动,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血淋淋的後背露了出来。
“这麽多血啊。”
石凯看着那几乎被红色液体铺满的後背,一时间难以下手。
还好郭文韬眼尖,发现了在他左边背部有一个伤口。
“这儿。”
郭文韬从头上扒下来一根簪子,拨弄了一下,蒲熠星立马找出来一条手帕在那附近擦了起来。
“你俩还挺默契,你们是捕快我是捕快?”
石凯佯装恼怒,蒲熠星和郭文韬便停下动作。
“哪敢,石捕快你先看。”
蒲熠星比了个你先请的动作,郭文韬则是把簪子尖端那点血迹擦在了蒲熠星的那张手帕上,又把簪子插了回去。
石凯满意的点头,然後拿开手帕开始观察起尸体。
齐思钧和周峻纬则站在比较靠後的位置,看着那具光着上半身的身体。
“诶,这伤口怎麽是个血窟窿呢。”
齐思钧远远看着尸体。
周峻纬则是在默默比划着什麽。
“你看这个血窟窿,像不像是那把三棱剑在身体里扭了一圈。”
闻言石凯擡头看向周峻纬。
“你这想法有够极端啊。”
周峻纬则是满脸认真。
“你比对一下,确实很像。而且几年前杀害了父亲,然後得知他还有儿子活着,继而前来继续灭口,这逻辑不是很顺畅嘛。”
石凯听完不由得咂舌。
“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直接给人背上干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