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画
昏暗的灯光里漂浮着淡淡的酒气,床榻上的两人瞬间点燃了房间的气氛。
尤安擡起怀中人的笔直又柔嫩的长腿,向沙发的方向打开。
展示着。
“继续——”陆伊华丽的嗓音微微暗哑,手指尖攥着的酒杯也越来越紧。
陆昭整个人都镶嵌在尤安怀里,上半身无力的後仰靠上去,露出白皙又脆弱的脖颈,脸色是绯红一片。
下半身也被高高擡起,一切都被沙发上的陆伊看在眼里。
他一口喝下酒杯中的葡萄酒,但并没有着急吞下。
一步一步的走向床榻,看着沉醉在馀韵里神志不清的陆昭,欣赏着糜烂的画面。
捏起他的下巴,将嘴里还未吞咽下的葡萄酒,以不容抵抗的力度,渡了过去。
陆昭的脸,顷刻间泛起了一片片红晕,无力的双手也开始推拒着。
却被身後的尤安五指嵌入挣脱不开。
神情恍惚的陆昭全然不知道这一切。
脱水上岸的小锦鲤,张嘴却叫不出声,只能扑腾扑腾的拍打。
所有的一切都无从得知,也分不清到底是谁。
尤安不断的安抚,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出现的灯塔,留下来指引的了路线。
一整晚,整个房间都充斥了低声的求饶与嘶哑的哭声。
次日的下午,当烈日的馀晖透过薄纱照射在床榻上。
陆昭醒来的时候,光线很暗,几乎看不到什麽,是宿醉後的头疼欲裂以及全身的酸胀。
喉咙里像是着了火一样,炽热难受,干燥的如同赤着脚站在烈日下的沙漠上。
难受的五官都拧在一起,前後都像是被一辆大卡车压过一样,除了呼吸其他动作都寸步难行。
眼睛睁开後还迷茫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盯着了好几秒脑海中才有一点昨晚的回忆。
总的来说应该是彻夜狂欢,不然怎麽会连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只想躺着,尤其是双腿,都快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了。
在他醒的第一时间,一旁的尤安就走了过来。
“小少爷——喝点水吗?”尤安赤裸着上身坐在他身旁,递来一杯温水,“润润喉咙吧。”
他嘴中调戏的话语刚到嗓子眼,就干涩的说不出话来,这得是昨晚多麽激烈,就算之前再怎麽玩,也没遇到过这个情况,难道因为喝醉的原因吗?
馀光瞥到尤安手臂上前胸上遍布着红痕,眉毛一挑,有些愧疚的低垂着眼皮。
尤安小心翼翼的将水杯抵在他的唇边,一滴一滴的滑落入口,但依旧有几滴顺着嘴角留下。
干涩的吼道湿润了起来,极大的缓和了口干舌燥的陆昭,但也察觉到嘴角那出疼痛,撕咬留下的痕迹,淡淡的铁锈味咽入喉咙。
“尤安——”他刚开口说出名字,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怎麽了,小少爷,要我去拿什麽。”
陆昭听着尤安一口一个小少爷,内心翻滚起一股烦躁,怎麽了这不明明白白的吗?
谁做的孽,还来问我怎麽了?
但最後陆昭无奈的说,“没事,我累了,让我休息。”
“真的吗?我看脸色不太好,小少爷。”
“别喊我——小少爷了。”陆昭气的哼了一声,嗓子疼的压根不想开口说话。
尤安听进去了,果真只是站在一旁,低着头时不时的看一眼。
陆昭见状真是气的没脾气了,但他自己也乏了,又眼睛一闭,沉沉的睡了过了过去。
等再次睁眼已然到了次日的清晨,身体的疲惫缓和了大半。
已经能正常来到楼下餐厅,喝点粥了,但座椅上还附上一层厚厚的垫子。
尤安这几天寸步不离的跟着陆昭,还时不时被他骂上几句,但也绝不还口。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刻骨铭心疼痛,陆昭减少了调戏尤安的频率,甚至就连普通的接吻,都有一丝退却。
总是你能让他想到那晚之後,自己破破烂烂的样子,心情就不舒服起来。
他也知道,这不会是尤安的问题,但——
那晚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或许是自己的感觉吧。
尤安不是没察觉到对方的躲避,而他是无能为力,他所依仗的完全都是对方的喜欢,一但没有,就没都不是。
陆昭有了新的乐子後,的确远不像之前那麽上心。
今晚正式为了庆祝拿下一个大项目而举办的庆功宴,陆昭也参加了。
来参加的都是同一部门的,陆昭作为空降的关系户管理层,也很好的融入进来,毕竟他性格开朗,跟大家都挺合得来的。
“喝——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