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推门而进的男人,是苏景淮的大哥,觑见了坐在病床边傅锦年,又将视线投入了床上的弟弟,“医生怎麽说?”
“抵抗力下降引发的过敏,医生的意思就是,最近要好好休息,作息规律,饮食健康,要忌口。”傅锦年耐心的复述着。
傅锦年最见过几次苏景秦,但并没有过多接触,就连对话也是第一次,原本还会觉得拘谨,但现在此情此景下,两人之间还算祥和。
“你们——吵架了”苏景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来回摩挲着手掌的虎口,“他这个月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正常,他听他经纪人说了,心情起起落落的,还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一进去就是一股酒味。”
苏景淮擡头眼神不断的扫视着病床上的两人,“当时父母期待是个女孩子,长得也珠圆碧润的,从小母亲就对他娇生惯养一点,他的性格也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脾气理所当然会有些大,我不是为他开解什麽,就是单纯的从大哥的角度阐述一下事实。”
“从小被宠的无法无天,又仗着这张脸,脾气也是越来越大,但他喜欢你这一点倒不假,他从小就通过小孩子方式来表达喜欢,或许在你看来不可理喻,但他的世界是这样的。”
傅锦年一言不发的听着,这些话到算是实话,但眼下苏景秦是抱着替弟弟来劝和的意思吗?
“这就走了,他还没醒”傅锦年见苏景秦起身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苏景淮边往外走边缓缓开口,“他更希望醒来见到的是你,他来只是确保他没什麽生命威胁,其他的我也做不了。”
就这麽走了,傅锦年是真没想到这对兄弟的相处日常这麽诡异,这真是一个妈生的吗?
在陪着苏景淮挂水的这段时间,回了几个消息後瞥见吊瓶里的药水快见底了,利索的按照了铃上,才安稳的坐下来。
苏景淮惊醒後,整个人都透露着虚弱的气息,一睁眼见一旁的傅锦年,才稍微安定下来,刚拔完针贴着布胶带的手,猛的握住傅锦年的手腕。
“别走——难受——”
了解苏景淮的果然是他哥,这样子跟小孩子有什麽区别,难受就特粘人,还是那种无所顾忌的。
“哪里难受”说着傅锦年摸了摸他的头,体温正常,难道是过敏的後遗症还没消下去。
“全身难受,这里——这里——这里——都好难受,”他说的很慢,音调拖得很长,双眸却含情似水的拉扯着傅锦年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要是上来陪我就好了。”
傅锦年看穿一切,冷静的说,“那我喊医生来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到底哪里不舒服。”
苏景淮的表情就跟撒谎请假被老师发现的表情一摸一样。
傅锦年也不是古板的老师,只是觉得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语重心长的吐出几句,“医生说了,你是抵抗力过低引起的突发性过敏,以後还是注意点,工作也没身体要紧。”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怀念那种感觉,但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苏景淮说起话来,眼角泛红,指尖捏着傅锦年的衣角,呢喃低语。
“你刚醒,别多愁善感了,这演技不用在剧组,放在我身上不太合适吧。”傅锦年一脸坦荡的说。
苏景淮一口气被憋着在心里,最终也只是哼一声,双手交叉放置胸前,“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傅锦年心想,我要说点好听的,你尾巴还不翘到上天去。
苏景淮见傅锦年一点回应都没有,不满得很,但还是没表露出来,他知道傅锦年不喜欢他这样,但他有时候控制不住。
傅锦年摸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打开一看还没来及做什麽,一个精致的脸庞就伸了过来,眉毛颤动,眼里全是委屈,“谁的电话”
那一刻,傅锦年还以为自己身处于在正室面前接到小三电话的场景。
“我去外面接个电话。”傅锦年没有回复,只是留下一句话就匆匆的离开。
而身後的苏景淮手指揪住衣角,咬紧下唇,一副吞下委屈钝痛的正宫形象。
然而呢喃的低语却是,“别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弄死你。”
傅锦年接到的是陆闻的电话,电话里,陆闻说了他查到的事情。
傅锦年本就对学校那件事存疑,让陆闻去查也是怕走漏消息,果然凭借他特种兵的职业能力,找到了些蛛丝马迹,整理好就汇报过来了。
“前几天京大跳楼的学生可能是关键,他是医学研究生,但前不久因为家里父亲突发疾病,急需钱,但就在这短时间突然一下子付清了他父亲的治疗费,而那个保安正好是那个父亲是老乡,知道後以为实验楼里有值钱的,也铤而走险,正因如此,那个研究生的才被遮掩过去。”
“付钱的账户能查到吗?”
“海外账户,我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