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开车来到了华严璀的私人大平层楼下,在车里呆了十几分钟,才缓缓推开门。
这栋楼,是一梯一户室的江景房,傅瑞珩以前有录入的指纹和人脸,一路也畅通无阻,但上电梯,却又忐忑起来。
即使他在官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也说人话,得心应手的对待不同的人,但面对华严璀总是做不到,或许正是因为不一样,才会一直难以介怀。
电子门锁开门的声音不大,推门一进去,地板上散落的衣服,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傅瑞珩做不到心平气和,而且步伐也紊乱了很多。
他知道两人的关系谈不上忠贞,只是心照不宣的陪伴,但这是一次视觉的冲击,让他咬牙不语,指节发白,指甲嵌入掌心也毫无所察,怒火被不断的调息给短暂的按压下去。
眉头紧紧一拧,整张脸都阴森的很,仿佛下一秒就要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走过客厅,看到沙发上,茶几上,餐桌上,阳台上的躺椅上凌乱的痕迹,显然是经历过某种剧烈运动的结果,以及半遮半掩的卧室门。
心中翻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这种感觉很久没有出现在身居高位,修身养性的傅瑞珩身上了。
直到缓缓推开门,看到床上赤裸相依的两人,脑袋中一直维持平静稳重的弦却顷刻间崩断了。
但是在即将暴怒的边缘又被拉扯回来,他们本就不是单纯的关系,没有任何可以指责对方的理由,冷静了一下後缓缓的退了出来,只是拿起了茶几上开封的烟盒和打火机,走去了阳台。
然而床榻上的人也敏锐的感应到什麽,虽然困意还是很重,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推了推身边的人,声音软的跟棉花一样,“我好像听到了开门声,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听错了,这里只有我——”
华严璀呼吸微微一滞,随机立刻清醒过来,除了他只有另一个人可以畅通无阻的进来。
可是——怎麽这个时候来,也没有给自己说一声,突然就来了,这是什麽意思?
“华总,你怎麽了?”
刚才还依偎在华严璀身旁的人不满的嘟囔道,“是谁来了”
“穿上衣服立刻走。”说着华严璀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抛给了肤白貌美却赤裸的男人。
“可我还没洗澡,身上还很难受,就这样走——”
男人没见过这麽赶人走的,明明昨天还那麽亲昵火热的像是要焊死在他身上,但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难不成来的人是他老婆!
“这次给你三倍,马上走。”
“好吧。”男人也知道自己惹不起,乖巧道,“那我走了,华总。”
华严璀点点头,拿起手机直接转了钱,听到到账声音的男人喜笑颜开的亲了一口华严璀,就跑了。
虽说是跑,看着满屋子的激烈程度,一瘸一拐也属于正常范畴。
男人也想看看能让华总害怕成这样的人,却只看到了阳台上的一个背影,不像女人,到像个男人
华严璀简单的套上了衣服後,出了卧室门,左右扫视一圈後,看着开着的阳台门,走了出去。
“你怎麽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完事了吗?”傅瑞珩吐出一口烟,压下了眼中的阴翳。
气氛有一丝尴尬,华严璀不知道怎麽开口。
转过身的傅瑞珩盯着衣衫不整的华严璀,嘴里叼着眼,右手的指尖却剐蹭着脖颈处的草莓印记。
“怎麽了?”华严璀想躲开,却被按住了,“你——”
“是因为我最近没找你吗?”傅瑞珩的话语说的不明不白,云里雾里的。
“什麽?”
“没什麽,之前忙着处理遗留的事情,还没来找你了,对了公司怎麽样了?”
“还好,公司也就那样,毕竟也是本地的纳税大户,再怎麽也不敢耽误太久,我就被请着喝了几天茶,就被放出来了。”
“里面有人刁难你吗?”
华严璀轻笑出声,“怎麽?要给我报仇”
“所以有”
“没有,态度都挺正常的,正常的走了一趟流程。”
“嗯。”
两人一言一语的聊着,华严璀诧异道,“你今天怎麽突然来了,我都没来及准备一下。”
“准备什麽,让人早点走吗?不让我遇到。”
华严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