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不想再在齐思思身上耽误时间,松开手扔给她一句,“那就拭目以待。”後,转身就走了。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又想起了那栋小楼里能让玉镯探测功能失效的东西。
会不会是另一个穿书者?
这世界还真特麽是颠了,放眼一望全是外来人种。
离开齐家之後,阮安安忽然擡手摸了摸徐晏丞的脸,“真好,你是真实的就好。”
徐晏丞瞬间红温,笑的如今天刚升起的太阳一般灿烂,“我一直都在。”
阮安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晃了眼睛,“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那我以後只对你笑。”徐晏丞把自行车推了出来,“走,我们回家。”
阮安安心满意足的坐在後座上,老天奶也算是待他不薄,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给了她徐晏丞这样一个家人。
虽然张口就来的话有点肉麻,但这个年代的人就是这样,喜欢就打直球,一生大多只爱一程。
她一如既往的揽住徐晏丞劲瘦的腰肢,手精准的找在了腹肌的位置上,“徐晏丞,你说这渡轮到了之後海上得多热闹啊。”
“哦?何出此言?”
阮安安认真的分析着,“有苏清月这朵顶级小白花,有朱薇还有朱薇的儿子。”
“我都不敢想得有多热闹。”
“这几天我可得多吃多睡,不然等渡轮来了之後,怕是看热闹的精神头都不够用了。”
“那你这几天在家里好好待着。”徐晏丞说道,“我得去执行一个清缴任务,预计一个星期,等我回来渡轮也快到了。”
“好。”阮安安心头莫名揪了一下。
但想到自己的叮嘱和锁子甲又长吁了一口气。
一定要改变!一定要彻底扭转他那该死的炮灰命!
只要他不死,她这个绑定在他命运线上的小炮灰,是不是也就有救了?
来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
她想活!拼了命也要活下去!
回到家里之後,阮安安找出了俩匹看起来跟徐晏丞装回来的碎布一样质感的绸缎。
一匹是亮蓝色,一匹是淡绿色。
充满春天气息的颜色,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
南沙岛四季并不分明,一年四季都是夏天。
现在虽然闷热,可却是正儿八经的腊月里,还有二十多天就是春节了。
阮安安想了想,又拿出了两块的确良布料。
反正都是要做新衣服的,怎麽能少的了徐晏丞?
阮安安抄起桌上的木尺,脚步轻快地走向徐晏丞的房间。见门虚掩着一条缝,她也没多想,一边推门一边扬声:“徐晏丞,我进来量个尺……”
话音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徐晏丞刚洗过澡,肌肉好看至极,就是他只穿了一条这个年代特有的棉布内裤,内裤洗的发白,还带着几个老旧的窟窿。
阮安安楞了一下神,当即转过身去,“对,对不起,我没敲门。”
她刚刚怎麽就进屋不敲门呢?
好歹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新时代青年。
私闯异性房间这种没素质的事儿怎麽能干?
既然要干,为什麽不早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