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阮安安一脸莫名其妙,赶紧从斜挎的军绿色帆布包里掏出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婚书拓印纸,“嫂子您看,我俩一块儿光屁股长大的!肯定是自愿结婚的啊!”
李红梅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带着点难以啓齿的试探:“那……大妹子,你家男人……他身子骨……没啥……啥毛病吧?”
“啊?毛病?”阮安安一时没转过弯,下意识反驳,“他壮得跟头牛似的,怎麽可能有毛病?”
“哎呀!傻妹子!嫂子是说……是说男人那方面的本事!”
李红梅眼神往下一瞟,暗示性地指了指自己裤裆位置。
阮安安脸“腾”地一下烧起来。
她脑海里立刻闪过昨天徐晏丞挥锄头时贲张的肌肉轮廓……
长得就很能do的样子,怎麽会不行?
李红梅看她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语重心长地传授起过来人的经验:“大妹子!嫂子跟你说,这男人稀罕一个女人,那劲儿上来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糊在一块儿!尤其是刚结婚那阵儿,看你的眼神儿都能拉丝儿!”
“就你这盘儿亮条儿顺的,哪个爷们见了不心痒痒?”
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阮安安的细腰,“可你俩倒好,清清白白跟庙里的和尚尼姑似的!徐团长人正派,不像乱搞的,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我天啊!阮安安在心里尖叫,这不是含羞内敛的70年吗?
怎麽大清早的嫂子就开始传授房中术了?
不过……咳咳,对大黄丫头来说,这种事。
爱听,想听,多说!
阮安安强压住疯狂想上扬的嘴角,学着李红梅的样子,贼兮兮地凑过去,“什麽可能?”
“他不行啊!傻姑娘!”李红梅急得直跺脚,“等你到了嫂子这岁数就明白啦!男人要是在炕上不中用,再好的感情也得打蔫儿!”
“噗嗤……”阮安安一个没憋住,闷笑起来。
徐晏丞这几天的帽子真不少。
先是招蜂引蝶的“臭鸡蛋”,现在又得了个军嫂亲封的“不行”
不知道他本人得知後会是什麽反应?
“安安!”一声清亮的喊声传来。
徐晏丞挽着袖子,大步流星从外面走进招待所,“车备好了,咱该去码头了!”
“哎!这就来!”
阮安安赶紧放下瓜子,冲着李红梅挤挤眼,小跑着上楼去叫朱尧尧和高若芸。
李红梅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徐晏丞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最终还是没忍住:“徐团长,你这刚结婚的小年轻,大清早的,怎麽这麽不讲究?一身汗味儿……”
徐晏丞正用一条洗得发白的军绿手帕擦汗,闻言动作一顿。
“嫂子,不是您昨天教导我,追媳妇儿得‘舍得花钱,卖力干活,多使劲儿’吗?我帮安安把买的那些零碎儿扛到码头货运站去了。”
“啊?”李红梅手里的瓜子这回全撒地上了,她张着嘴,半晌才找回声音,“我……我说的‘多使劲儿’……不是指这个劲儿啊!”
她说的使劲,是床上使劲!
“那是哪个劲儿?”徐晏丞一脸虚心求教,求知若渴地看着她。
李红梅:“……”
她心里那点猜测更坐实了——
徐团长人是个好人,可惜啊……唉!
等阮安安带着朱尧尧和高若芸下楼时,就撞上了李红梅那混合着无比同情和惋惜的目光。
那眼神分明在说:多水灵的姑娘啊,可惜喽,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