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长为了建设南沙岛,战功赫赫,朱校长半辈子为教育奉献,更是人人夸赞。就连高若芸,你才十八的小表妹,毕业了都二话不说就来了南沙岛吃苦。你呢?”
阮安安语气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鄙夷。
“你齐思思明明有最好的爹妈,吃最好的供应粮,穿着最时兴的料子!成天脑子里却只会琢磨着怎麽抢男人丶怎麽使坏心眼子丶怎麽给旁人泼脏水。我今天打你,就是替齐军长丶朱校长教训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倒要看看,多抽你几巴掌,能不能把你脑袋里那些见不得人的脏水抽干净!”
“你……”齐思思被骂得面红耳赤,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因为她确实是仗着爹妈的势,心安理得地在家当着无所事事的娇小姐。
除了围着那点儿女情长,别的啥也不想。
阮安安打累了,手一松,齐思思像一摊烂泥似的又滑坐到地上。
看着她那张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脸,阮安安冷哼一声:“你不是要去治安队告我吗?去!麻溜地去!我就在这儿等着!等着他们来抓我!”
“好!好!你给我等着!”
齐思思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从地上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阮安安的院子。
她心里又慌又乱,事情怎麽跟她表姨说的完全不一样?
表姨不是说,只要她来闹一场,败坏阮安安的名声,那些婶子们就会帮她说话吗?
可她们怎麽一个吭声的都没有?还都在看她的笑话?
不管怎麽样阮安安打人是事实!
今天非给她弄到治安队去,把这个仇报了不可!
看着齐思思狼狈跑远的背影,刘凤不由有些担忧。
“阮同志,齐思思今天吃了这麽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不你先到我家躲躲?等徐团长回来再说?”
对面的陈华也跟着附和:“对对对!我家那口子在营里也有点人缘,他们不敢轻易上我家搜人!你先到我家避避风头!”
治安队那些人惯会见风使舵,要是硬碰硬,阮同志肯定有苦头吃!
阮安安却丝毫不慌,她笑着道:“别说治安队,就是齐军长来,我也不怕。嫂子们要是不忙,不如进屋坐会儿?一会儿要是真有人来,劳烦两位帮我做个见证?”
“虽说你动手是不对,可那齐思思也忒气人了!这证人,我当!”
刘凤是个爽快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沾着面粉的围裙扯了下来。
“那我也去!”陈华二话不说关上了自家院门,快步走了过来。
阮安安把两位热心肠的军嫂迎进屋,示意高若芸先招呼着,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这年头初见一面就能这麽仗义相帮的人不多。
两位嫂子心善值得结交,她自然也不能亏待。
灵泉水和空间里的好东西,正好派上用场。
这麽想着,她用灵泉水沏了一壶茉莉花茶,又从空间里摸出一只油亮喷香的烧鸡。
想了想,又抓了几把炒得喷香的花生瓜子,还拿了些大白兔奶糖一起端了出去。
两个嫂子见阮安安出来,本能站起身去接她手上的东西。
看到烧鸡和大白兔奶糖那刻,两人都愣住了。
不是来喝茶的吗?怎麽还整上硬菜了?
高若芸倒是熟门熟路,笑嘻嘻地招呼。
“嫂子们别客气!安安这好东西可多了!咱们吃得好点,才有力气给她撑腰不是?”
“不行不行,这太破费了!”
刘凤看着那盘烧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这年头,谁家不过年不过节的舍得吃鸡啊?
阮安安笑着给她们斟茶,“这烧鸡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再不吃,怕真要放坏了。”
“再说了,我往後仰仗嫂子们的地方多着呢!一只烤鸡而已,算不上什麽。”
她语气真诚,刘凤只能不好意思接过茶杯:“哎哟,妹子,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
陈华也跟着接过一杯茶,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道:“就是!你没来那会儿,风言风语的可不少,都说徐团长娶了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小姐。今儿这一看……嗨!这哪是娇小姐?这分明是穆桂英挂帅,花木兰再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