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来看布料的朱丽娟终于忍无可忍了,来了一句,“安安啊,从我来到你家你就开始看那个字条。”
“这都半个小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面有什麽长篇大论呢。”
阮安安这才把字条放到茶几的玻璃下面压好,看着摆放在单人沙发上的布料说道,“朱校长,蓝色和浅绿色您拿回去吧,这麽好的布料放在我手里也只有被虫蛀的命运,还不如在你手里发挥一下了。”
“你啊!”朱丽娟怎麽会不知道阮安安心中所想,她坐在阮安安身边,拉住她的手说道,“齐思思的事情不怪你,你何必给我赔偿呢?”
“倒是你,你盯着那字条发什麽呆啊?”
阮安安撇嘴,“朱校长,我跟你说,男人这东西就得离远点!一天天变脸比刚出生的婴儿还快!”
她一个没忍住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朱丽娟,说到最後,更是气愤的指着茶几上的字条说道,“昨天冷暴力我,今天又给我留字条。”
“怎麽?我是什麽爱下坡的驴吗?给我个坡我就得下?”
“噗,哈哈哈。”朱丽娟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阮安安更委屈了,脸蛋鼓得像包子:“朱校长!您还笑话我!”
朱丽娟强忍下笑意,一脸八卦的问道,“你们两个,没同房吧?”
阮安安脸一热,倒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点头:“嗯。好几年没见了,总得有个过程慢慢来不是?”
“那就对了!”朱丽娟凑近阮安安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说道最後,阮安安的白皙的脸颊已经彻底红的发紫了,“你是说,他,他,有反应了,然後……不好意思站起来?”
朱丽娟一脸这还用说的表情,“这麽惊讶干什麽?你这麽漂亮,徐团长现在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眼前杵着自家如花似玉的新媳妇儿,没点反应那才叫不正常呢?”
她顺手从布料里抽出一块浅灰色的的确良和一块米白色的绵绸,“你不是要给小徐做衣裳吗?我看这米白的做件衬衣,浅灰的做条裤子,正合适!年轻人,穿点鲜亮浅色的精神!”
说着,她戳了戳阮安安软乎乎的脸:“他哪是冷暴力你?他那是冷暴力他自己个儿呢!憋着不敢动,心里指不定多闹腾!”
阮安安恍然,“合着这事还赖我?”
朱丽娟戳了一下阮安安的额头,“你以为呢?要不要我带你去找裁缝?”
“要!”阮安安想笑,又觉得有那麽点幸灾乐祸,起身跑到书房里面,把徐晏丞上交的票据翻找出来,“朱校长,我还想去供销社。”
给徐晏丞买两条不露洞的内裤!
“行,行!都依你!”
朱丽娟满口答应。
要不是安安,她现在还在家里伤心难过呢?
昨晚听丈夫说了孩子可能被调包的猜测後。
她不但没有难过,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希望孩子真的被调包了!
这些年无论她和老齐怎麽教,齐思思都越发骄纵恶毒。
她无数次深夜自省,觉得是自己教育出了问题。
如今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她虽然也难以接受。
但心里更多的是希冀。
希冀安安猜测的是真的。
那样,齐思思就再也不能借着老齐的名头作威作福了……
两人收拾好布料,说说笑笑地往裁缝铺方向走。
路上,朱丽娟还忍不住拿昨晚的小乌龙打趣了阮安安几句,臊得阮安安直跺脚,脸颊红扑扑的,嘴角却悄悄弯起。
可刚到裁缝铺门口,阮安安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
因为她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钱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