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触感,和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她眼神一冷,收回手,决然转身。
现在她改主意了,懒得管他。
让他自己待着去吧。
换了几趟公交,到家时天已经黑透。
她摸索着打开灯,脱下外套,脚步沉重地走向浴室。
洗完澡,手机亮起,显示萧赖天打了几个电话。
她盯着那名字看了两秒,手指轻轻一划。
红点消失,通知栏归于平静。
没过几分钟,铃声又响了。
她看了眼屏幕,又是他。
水珠从梢滴落,打湿了肩头的睡衣。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抓过手机。
“喂。”
她接起,声音冷冰冰的。
萧赖天的语气难得温和。
“再过几天是你梅姨生日,回来吃顿饭吧。”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锅铲翻炒的声音。
背景里还有孩子的笑声。
常梅,萧赖天现在的老婆,萧思娴和萧思木的亲妈。
进门那年,她才十岁。
母亲病逝不久,萧赖天带她走进新家,笑着对她说。
“以后叫梅姨妈妈。”
可她咬紧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那天她刚放学回来,书包还背在肩上。
常梅坐在沙上,笑意温柔。
可萧赖天一挥手,皮带抽在她腿上,火辣辣地疼。
“叫啊!叫妈!”
他吼着,额角青筋暴起。
她跪在地上,膝盖磨破了也没吭声。
她知道,只要喊出那个字,她就再也无法面对躺在墓碑下的亲生母亲。
“我没妈。”
那一晚,她蜷缩在杂物间的角落,浑身抖,声音却清晰坚定。
她说完这句话后,萧赖天气得摔了茶杯。
常梅低声劝他。
“算了,孩子还小。”
可萧玉希听得清楚,那不是心疼,而是施舍。
萧赖天拿她没办法,最后也只能作罢。
从那以后,她在那个家里成了“住客”。
吃饭时坐在最边上的位置,衣服洗了没人晾,生病了也无人问。
时间久了,连佣人都知道,不要对她多看一眼,更不要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