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没有说,只吩咐我教你玩牌,说你前些时日输得很惨。”
“那你如何得知?”她转念想想,什麽卜算的事情她还是不相信。
沈景湛笑了一下,告诉她,上门同沈夫人打牌的人,他差不离都知道,这些人从前就很喜欢找沈夫人打牌,他帮着沈夫人盯过牌,故而对这些女眷的打法很清楚。
“是何时?”
“鸾儿还没有嫁进来之前,母亲总想为我牵线搭桥,勒令我必须在侧陪同。”
他看着她,直问,“鸾儿是吃味了麽?”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祝吟鸾自然是不会吃味,只不过就是心里划过了一些异样,可她什麽都没有说。
“都已经过去了那麽久了,吃何味?”祝吟鸾摩挲着紫玉做成的叶子牌。
沈景湛见她不吭声,轻笑一声,接着教她玩牌,主要是跟她说了说那些贵眷夫人,分别都喜欢打什麽样子的牌,在手里攒什麽牌,丢什麽牌。
沈景湛识人本就厉害,更能从细枝末节洞察人性,祝吟鸾听得聚精会神,用心记下。
时辰过得很快,沈老太太身边的老妈妈过来传话,说让两人过去用晚膳,沈司澜已经由乳娘先送过去了。
沈老太太几乎每日都要看重孙,没有空闲的。
祝吟鸾说好,很快就过来。
临出门时候,她打翻了砚台,把沈景湛的衣衫弄脏了,他去内室换外衫。
祝吟鸾净手之时,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她把明芽叫过来,低声吩咐她待会把这个浴桶丢掉,换一个小的来,只能容纳她一个人的那种。
明芽不解,“为何要换啊?”还跟祝吟鸾说上次将浴桶送来的人讲了这木材好,能够滋养身骨。
“就是。。。坏了。”祝吟鸾嘀嘀咕咕,“你快些叫人换,不要再问了。”
再问沈景湛就要出来了。
真是怕什麽来什麽,祝吟鸾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留意到男人不知何时来的,正长身玉立于珠帘玉幕旁,目光含笑看着她。
“鸾儿要换浴桶?”
祝吟鸾,“。。。。。。”
到韵梅堂的时候,沈老太太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不太对劲。
祝吟鸾瞧起来略微气鼓鼓,沈景湛眉眼泛着愉悦。
见状,沈老太太问沈景湛是不是欺负她了?
“孙儿岂敢?”
“若是听澜欺负你,只管告诉我与你婆母,我们替你训斥他。”
祝吟鸾连忙说没有,就是前些时日玩牌输得有些多,明儿尚书夫人要来,只怕又要丢人了。
“听澜教你玩牌,是不是训你了?”沈老太太不出门,家里的事情差不离都清楚。
祝吟鸾摇头,“夫君没有训斥我,只是。。。”
“输便输了,不过是打个趣味,那点银钱,沈家又不是输不起。”沈老太太叫她只管玩。
说话之间,沈老太太居然又给她送了一处庄子,还是在京城收成很好的庄子,祝吟鸾也是知道这处的,寸土寸金,风水宝地。
祝吟鸾忙说她不是这个意思。
沈老太太却叫她收下,不许推辞。
她下意识看向沈景湛,对方笑道,“我的手上也有这处地方的庄子,回去给鸾儿送一个?”
沈景湛所有的田庄産业,宅子铺子全都由着她打整,她如何不清楚沈景湛的手上有没有?他自然是有,地契早已经在她的手上了。
“既然是祖母给的,鸾儿便收下吧。”他代祝吟鸾谢了沈老太太,祝吟鸾也没有推辞,连忙跟着谢过。
沈老太太不满摆手,道一家子说什麽谢不谢。
在韵梅堂用过晚膳,沈老太太还在逗弄沈司澜,祝吟鸾想到昨日的纠缠,今儿晨起沈景湛对她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