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猜到了,若我直接说,你会不会生气?”
“你担心我跟一个死人计较?”磁沉的声音落在耳畔,祝吟鸾心中一顿,沈景湛果然知道她要说什麽了。
也是,从沈老太太身边老妈妈嘴里听来的消息,跟着她的姣惠,肯定会告诉沈景湛的。
“你既然都知道了,方才还跟我装聋作哑。”
“我何时跟鸾儿装聋作哑了?”
适才说的话怎麽可以就忘记了?
“我适才问了你,你说没有,可眼下你又知道我在担心什麽。”
“我狡辩一下又如何?”
祝吟鸾,“。。。。。。”实在是想不清楚,沈景湛究竟是怎麽能够如此理直气壮回她的话。
渐渐地,到底也是习惯了。
她没有跟沈景湛争辩这个,只是反问沈景湛,“那。。。你会计较吗?”
“鸾儿觉得我会计较麽?”
祝吟鸾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若是让她来说,她觉得沈景湛似乎是会计较的。
“鸾儿觉得我会计较。”他替她说出了心底的答案。
祝吟鸾却反将了沈景湛一军,“我可没有这样说。”
“夫君还是宽宏大量的。”她朝着他笑了一下。
男人见她抿出来的假笑,擡手用力捏了捏,“我并不宽宏大量。”
那还是被她给说准了,沈景湛就是会计较,而且是很计较。
绕来绕去也没意思,祝吟鸾直接告诉沈景湛,“当初在卫家,卫明烟对我着实不错的。”
“鸾儿有没有想过,你们许久未见,若是你忽而约见她,她会将卫家败落的事情,全都怪到你的头上,与你反目,亦或者形同陌路呢?”
祝吟鸾沉默下来,她顿了好一会,说实话,她也想过,但是她总不能什麽都不做。
在卫家的四年,若是没有卫明烟的话,她可能都熬不下去。
“卫家的事情,你对她和她的夫家是不是有意放过?”祝吟鸾试探问道。
若不是沈景湛出手,卫明烟不可能将自己择得这麽干净。
“鸾儿如何觉得是我?”他饶有兴味看着她不说,用指尖绕起她一缕黑发在手掌当中把玩着。
“爱屋及乌。”祝吟鸾道。
这句话应当是取悦到他了,祝吟鸾听着男人染上愉悦的低笑声。
他干脆就趁热打铁问沈景湛究竟可不可以?
“鸾儿想见,自然可以。”
“那你。。。。。。”
“卫如琢已死,即便我计较,也不能将他的尸体从地底下挖出来,再鞭笞上几十次吧?”
他倒是想这麽做,只可惜卫如琢是斩首示衆,尸骨埋在了乱葬岗,只怕早就被乌鸦分食干净了。
这些话就不能告诉她了,免得夜里做噩梦。
祝吟鸾过了许久,才跟沈景湛说,“明烟这个人清明豁达,我相信她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世上可无绝对之事。”沈景湛摩挲着她的侧脸。
提起另外一桩事情,“後日我得空,教鸾儿玩牌。”
“婆母说夫君的牌技在京城首屈一指,这是真的吗?”
沈景湛挑眉,“怎麽?”
“不信任我?”说话期间,他捏着她的腰肢,换了换位置。
祝吟鸾的神色几变,潮红得厉害。
险些有娇气的嘤咛从唇边露出,但是她紧紧抿着唇,将所有的声音全都给噎了回去。
“要说的话都说完了,那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