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说记忆深刻的点在于夏季的蚊子,林清浅被女儿逗笑。
但转头又问背着包的时澈拿防蚊液,再给时也喷一点。
时澈在外是顶流大明星,此时纯粹的拎包工具人……湿纸巾、补妆工具、防蚊液、胶囊伞、小风扇、保温杯这些小玩意儿全在肩上的小包里。
时也大学走读,学校常待的地方除了图书馆和教室实在不多,挑着的一些地方也都逛完了。
气温渐升,时也怕老人身体吃不消,让他们先回家。
和家人挥手告别,她表示这次真的不需要等她晚饭。
“晚上时间不确定,你们不用等我了~”
回程半路上时澈发现小包里的东西忘记给妹妹了,时也走的时候就拿了相机。
他都不敢抬头,怕亲妈批他。
林清浅乃至全家那绝对是重女轻男,妹妹从来都是捧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他的家庭地位……呃,可以说没有。
他自己也觉得罪过,赶忙给妹妹发消息。
问她在哪,立刻让司机送过去,那么大的校园人又多不问清找到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时澈这边心急如焚,给妹妹打电话也没人接。
刚才会场的静音模式八成是还没调回去。
时也这边在操场等朋友,清大操场有八个,所以分散的人流这边不多。
她找到阴凉处的一个长椅坐下,感觉自己的脚后跟儿疼的不行。
小心提起裙摆更是触目惊心,简直血祭!
倒吸一口凉气,她彻底不敢动右脚了。
内心悔恨,一天怎么可能忍忍就过了啊……这也太废脚了。
现实的骨感让她欲哭无泪,再抬头时差点儿踉跄,看到周君珩往她这边儿走。
她怕不是低头太久脑子供血不足导致头晕眼花了吧。
莫名地有些狼狈……但她不能走开。
因为脚太疼。
周君珩在她身前停下脚步,他身上带着的那阵雪松的气息让她无法忽视。
“周学长好啊,又见面了。”她干巴巴地打招呼。
女孩儿脚上钻心的疼面上依旧是得体大方的笑意。
男人淡淡点头,没坐在长椅另一侧。
目光落在她流血的右脚上——雪白的肌肤上一道红色血痕太过刺目。
他弯腰单膝触地的瞬间时也都惊呆了,这太像她刚才看到的一对毕业季新人单膝求婚的场面。
她下意识地都不是攥紧裙摆了,而是她直接赶忙伸手去扶周君珩。
他让她别动,“还在流血。”
男人修长的手指撕开创口贴包装的声响,在嘈杂的操场里时也听得却清晰异常。
当微凉的指尖掠过她脚后跟处的皮肤时,时也微微发抖的脚踝让他动作骤然放轻。
沾染血渍的高跟鞋被男人托在掌心,他小心翼翼如同拆卸易碎品般缓缓剥离,暴露出一道暗红色创口。
碘伏棉签旋开时溢出刺鼻气息,周君珩嗓音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