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发现了那女孩儿手在抖。
抖?!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纪苏南上午的搭讪和上次在清大的事情让她历历在目。
纪苏南送完酒便没留在包厢了,说辞是他们互相熟悉也不会放不开,他就不打扰了。
时也片刻没有犹豫,倒也不想惹其他人都注意,半起身和旁边的杨澍说了一声。
“我出去下,你先吃,等下服务员要是过来你就说我衣服湿了点去了卫生间,就不用倒酒了。”
“嗯?好的,时老师,用我陪着你吗?”
杨澍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点头听老师说的。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
时也从屏风后绕了一下,没让服务员看见自己。
大概十分钟左右。
时也再次抬眼确认出门的摄像头是开着的,红色的灯光亮着表明正在工作。
手机的视频模式也打开做录音了,比单纯的录音机更靠谱。
她更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但显然不是——
纪苏南真的拿着大衣和暖贴在转角处等着她!
男人率先出声,话音里都是关切:“时老师,还好吗?我刚听服务员说你衣服湿了些,现在还好吗?”
但是时也内心除复杂之外还有恐惧。
这人为了要和她创造英雄救美的机会一切都准备好了?
刚才那个说辞服务员立刻便给他说了。
所以刚才若是她未发现,没有她身上湿了的说辞同样会有他等待然后关切询问这样一幕,因为那个手抖就是要“意外”或者“不小心”洒在她身上的。
她语气并不慌张,只是了然之后洞察他的手段,实在不高明:“纪总怎么知道?”
纪苏南眉头还是担忧她的模样然后紧皱着:“服务员刚才倒酒时说席间少了时老师,说是衣服湿了,我担心你便过来看看。”
“……是嘛,那还挺巧的。”
“是外套湿了吗?还是什么?这里有暖贴,我的大衣是干净的,你换上天冷容易生病。”
他说着动作间已然上前了一步,似乎想帮她披上外套一般。
时也却不欲再与他虚与委蛇。
“不用,纪总。”
“我外套没湿,纪总的好意我实在无法心领。而且,当时在清大我说过,我已经结婚,纪总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窗外落雪,窗内
高脚杯里的香槟味道细品之下滋味甘甜,36层的窗外视角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雾气迷离,美人出浴。
带出几片鲜红的玫瑰花瓣,置于其一旁的香氛和酒杯让黑夜下的这一切更加诱人。
睡衣,亦可称之为情趣。
时也在设计师之上更添加了自己的巧思搭配。当然,也是基于对男人往日习惯的了解。
黑色的颈圈与腿间的黑丝相互呼应,铃铛声音清脆。
再之下便是最大道至简的白色蕾丝绑带,镂空的薄网,欲说还休,肩带置于蝴蝶骨之上,一扯即断的效果。
下方的纱裙并不如正常衣服那般厚重繁重,探花一入便可,风景已是曲径通幽。
来访登记的车辆信息实时传送过来,浴袍带子被系成蝴蝶结扣。